前方有可能是荣华富贵,可是一旦败露,便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可没有想到,到头来这天衣无缝的计划却被他这个心爱的女人给毁了。

而他上贼船也为的是给她更富贵的生活。

陈世楼嘴唇颤抖,他知道那个女人身份高贵,他一旦吐露些细节他那一家老小都会遭遇不测!

于是他在地上不停地求饶,哭得鼻涕眼泪都糊在了一块。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只知道那是一个大家闺秀!”

“每次见面她都以面纱遮面,我是半点也没瞧见她长什么样啊!我连她的声音都不曾听过,全都是她身边的婢女代为开口的。”

“小的其他是一概不知啊!!”

说完,陈世楼就在那不停地磕头,他方才吓尿了裤子,此时裤裆那一片水渍,泌芳堂的这间厢房很快充斥着尿骚味。

其他人都是嫌恶地遮了口鼻。

这事便彻底了结了,瞧着陈世楼的模样像真的毫不知情,想来也是被人当了枪使。

阮凝玉则沉下了眸。

她重生回来,这个时候也没有与人交恶,到底背后哪个女人在算计她,下手如此歹毒,就差恨不得她去死了。

见这门亲事就这么泡汤了,何洛梅气得差点呕出血来。

她看着一个在地上撒泼打滚,一个在她的泌芳堂尿在了地上,把她气得鼻子都歪了。

“来人!把这个泼妇给我逐出府里!”

她再看向陈世楼,心里憋着一口气,只能亲手将阮凝玉的未婚夫送进衙门了。

“赶紧去报官!把这个算计谢家的歹人抓进去,让他坐大牢!”

阮凝玉此时在旁边莞尔,“舅母英明。”

何洛梅只好强颜欢笑:“是舅母的不是,没有好好查清这陈家,没想到这陈氏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放心,舅母以后定好好补偿你……”

表姑娘此时赧颜,垂下了眼帘,乖巧可人。

“既如此,外甥女又能多留在谢家陪伴舅母了。”

何洛梅差点气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况且嫡长孙还在场,她只好咽下了这口气。

见陈世楼很快就要被拖下去。

此时屋里传来了矜贵骄矜的一声。

沈景钰在坐上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他那把佩剑上系着的流苏,“等等。”

不一会。

“啊!!”

屋内传来了极其惨烈的叫声。

“就是这只手碰的表姑娘么?”

沈景钰用剑,生生砍下了陈世楼的几根手指。

他微红的薄唇勾着,与之形成反差的是他那双星目,里面毫无温度。

那些手指掉在地上时,还在不停地抽动。

陈世楼被砍断手指,便已经疼晕了过去。

虽然知道沈小侯爷纨绔成性,肆无忌惮,平日在京城便是无法无天,虽知道他就是这样一位肆意妄为的侯府世子,但是见到这样血腥的场面,那些丫鬟仆妇还是吓得直发抖。

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芸娘也被吓坏了。

陈世楼适才扇了她一巴掌后,明明反目成仇了,可他刚才跪在地上磕头叙述一切时,却朝她投来了个无比悲哀的眼神。

看得她心头突凸地跳,心脏直发疼。

什么意思?

陈世楼这狗娘养的,都要去母留子了,怎么还用这般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她?

但很快,她在心里嗤了一声。

呵,他活该!

谁让他想要锦衣玉食,踹掉了她这个旧情人?当她芸娘是吃素的么?!

休想,他不好过,她也别想好过!

被小侯爷砍了几根手指,还算是便宜他了!

芸娘在地上又笑又哭。

见沈景钰如此骄狂,随意拿着剑出入谢府,然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出来指责他。

谢易书看向丫鬟,淡语道:“愣着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