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国虽小,却是我国屏障,若屏障消失,依照余国不断膨胀的野心,早晚会对我们动兵。虽说不惧怕余国势力,但关乎国计民生,你们去仔细想想,是现在好,还是打仗好?”说完穆惊澜起身,留下两个沉思的大臣,带着站在门外的人离去。

冷熙将刚才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到耳中,略微惊讶:“我以为你喜欢战争。”

“我不是将军。”他说:“我姓穆,是摄政王,要做的是稳固江山,而非四处征战扩张疆土。”蓦地他望着她笑:“你一定感到很奇怪,对不对?像我这样的人,居然会这么说。”

她的确感到奇怪。

“看来,你应该多了解我。”他说着,话一转:“但是现在,我觉得应该先了解你。熙儿,你跟我说句明话,‘冷熙’这个名字从哪里来?”

她清楚,他问的不是一个名字,而是在质疑幽月与冷熙。

“这是我母亲取的,我用了二十五年。”她说。

这句简短的回答,看似什么也没说,却令穆惊澜捕捉到重要的信息。

他查过,幽月是幽冥教收养的弃婴,且只有二十岁。她的回答不是说谎,也没有刻意渲染,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一个他早就设想过,堪称荒唐的解释。

“你真是令本王大开眼界。”他信了她的话。

冷熙读懂了他的眼神,不知为什么就发笑:“你信我?”

“为什么不信?”他反问。

“王爷,我低估了你。”他信的这样轻易,就似玩笑一般,她却迟疑了。“你不问我是什么人?”

“如果你肯讲,那么昨晚你就已经讲了。”他似乎不在乎,揽着她的腰,霸气又自信的说:“你的坦白或许是好事。你可以不是幽冥教的幽月,但还是我穆惊澜的庶妃,往后这世上唯一与你有关的人,只有我!”

“我倒真希望是,那样就轻松多了。”她讽笑,深知幽冥教的难缠,马上就是月中,解药却还没拿到。穆惊澜委托白落烟所制的解药,恐怕一时间也无法完成。

“熙儿,我想问你一个小小的问题。”穆惊澜圈住了她的腰,似在防备她可能的逃脱,然后才轻声问:“显扬是谁?”

冷熙始料未及,怔望了两秒,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安纯玉。

“是对你很重要的人?”发觉她微微失神,这令穆惊澜不悦。

他记得上次的提问引来她很激烈的反应,这回却是截然不同。最令他如鲠在喉的是初次相遇的那个晚上,她居然在欢爱后喊了那个名字,好像从头到尾他只是替身,哪个男人能忍受这等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