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别担心,躺下休息,大夫应该快到了。”她安慰着他。
“我没事了,不需要看大夫。”他说。
冷熙审视着他的一张脸,的确,他说的不是玩话。此时他的脸色已恢复如常,眼睛里也满是神采,根本没有一点病症,然而之前的情况却是她亲眼目睹。
她有些疑惑:“纯玉,那你之前是怎么回事?下午你也在发抖,难道不是生病?”
“我、我只是太生气……”他低下了头。
“那以后不要再这么生气了,你吓到我了。”她观察他的确没有其他异常后,相信了他的话。毕竟有些人的确会在盛气之下身体颤抖,他的反应属于比较激烈的一类,那表示他的心也更为敏感。
“大夫,快点快点。”外面传来豆子的声音。
“躺下。”她抽回手,将他按在床上。
“熙,你能先别走吗?”他张着眼祈求。
“我不走。”她觉得他像个孩子,将她当成了一心渴求的糖果,抓住了就不愿再松手。实际他不是孩子,他们都不再是孩子,清楚每一件事会产生的后果,却只能执迷不悟。
翌日,冷熙惯例早起。
在院中练了一套剑,瞥见院墙,忽而心间一动,尝试着用云涧所说的方法提起,纵身一跃。刹那间只觉得身轻如燕,轻而易举的就翻到了墙的另一侧,觉得实在有趣,她又翻回了院子。
没在意丫鬟们惊疑的眼神,她打算有机会多多实践,一定能从中获益良多。
早饭后,她依约去见安纯玉,并带着他去了后花园。
在亭子里坐着,安纯玉开始与她设想棋社开张的事,不时询问她的意见。说到高兴处,目光忽而一停,望着池塘对面走来的人皱眉:“熙,是萧侧妃。她好像往亭子里来了,我们走吧。”
“你怕她?”冷熙望过去,清楚的看见萧琳脸上灿烂又得意的笑,岂会不清楚对方在盘算什么。若是她估计不错,萧琳早就监视着她,期待着与她相遇的时刻。
“冷庶妃,安公子。”还没到亭子萧琳就笑着开了口,只是笑容里虚假的成分太多,以至于她的意图显得极为明显。
安纯玉已站了起来:“侧妃。”
“安公子客气了。我是在屋子里坐的有点闷,大夫说怀孕时也要出来走走,闻闻花香对身体有好处,王爷也是千叮咛万嘱咐,所以我才出来的。若是打扰了你们说话,还真是抱歉。”萧琳话里卖弄,话外扬威,也在亭子里坐了下来。
冷熙淡笑着没开口,怕刺激了她,会使得穆惊澜绝后。
萧琳瞥见她的笑,认为那是轻蔑的笑,是冷讽,是挑衅,当即就冷了脸质问:“冷庶妃,你是在笑话我吗?”
“何以见得?”她悠悠反问,递给安纯玉一抹戏谑的眼神。
安纯玉显然不同意她的做法,石桌下悄悄拽她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