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休息一晚。”青翼起身,又补充道:“幽冥教里有个擅用毒的女人,王爷要你注意。”

“我会小心。”云涧知道说的是冷馨,只是目前冷馨自己也中了毒,近几天不可能出现了。

青翼离开后,云涧自己在心里重新细想刚才的话,得出一个猜测。

夜深人静,他换上夜行衣悄然出门。

王府内的一切他都熟悉,因此可以完美的避开侍卫们的巡视,令人无所觉察的潜入那个上锁的院子。院子里一片死寂,他从窗户进去,顺利的来到床前。凭借窗外照进的依稀光亮,他可以清楚的看见从床上被子里垂下来的那根冰冷粗实的铁链。

轻手掀开被子一角,他看到那只被禁锢的脚腕,铁链的映衬下格外纤弱白皙,杜鹃的花纹也显出别致的妩媚。

他伸手摸上套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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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冷熙被惊醒。

“别出声,是我。”云涧盖好被子,坐在床边。

“你回来了。”冷熙坐起来,听着外面沉寂的夜色,忽而低笑:“你来,是有什么事要说吗?我还以为你是送钥匙来的。”

“王爷肯定将钥匙随身携带,想要拿到手,即使是我,恐怕也不行。”云涧说着事实,见她不意外的表情,又说:“在一种情况下,王爷不会带着钥匙,只是机会出现时可能我无法分身。”

“他洗澡的时候?”冷熙猜到了,自嘲的往床边的铁链子望去:“这种情况下,你总不会建议我去他吧?”

“我担心……”云涧话音迟疑。

“担心什么?”能让他担心的事,冷熙着实有些好奇。

“我担心他在设圈套。他一定怀疑我了,只是在等机会,等我们主动动手。”云涧猜测的很肯定,因为这是穆惊澜一贯的作风。

“意料中的事,不必要太过担心。他设陷阱,幽冥教就是傻瓜吗?不到最后一刻,谁胜谁败,言之过早。”闭上眼,她蓦地询问:“我想问你一件事,安纯玉……他的真名叫什么?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教主,他想的是复国大业,前朝国姓玉,他的名字好像是玉恒。前任教主在世时,曾喊他恒儿。”

“玉恒……”冷熙低声的叹笑,脑子里凌乱的填满了他的双重身份,好一会儿她才说:“没有钥匙就不能打开链子吗?能不能想想其他办法?”

“很难。”云涧看着她不太好的脸色,对于之前的事什么都没说,沉默之后起身道:“放心吧,钥匙我来想办法。”

看着他离开,冷熙突然好像。他费力的潜来,似乎并不是说什么话,而是专程来探望。

第二天,当冷熙一如既往的看着黄昏的夕阳发呆时,穆惊澜来了。

他走到她面前,摩挲着她的脸,就似在审视拥有的宠物:“除了瘦些,气色好多了。在屋子里一定闷了吧?今晚我陪你吃饭,晚上也留下来陪你。”

冷熙扯动嘴角冷笑:“只怕我这个身体无法服侍,还请王爷到别处去吧。”

“熙儿真舍得,把我往外推。”将她抱在腿上,捉起她套着铁链的那只脚仔细端看。铁环套的并不紧,但看出的她挣扎过,脚腕处磨破的地方还有些红肿。他满眼怜惜的抚过,略带责备:“你应该乖乖的,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不是要我心疼吗?”

她望着窗外,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穆惊澜也不在意,目光沿着她的脸慢慢游走,手掌从脖颈滑到双峰,最后贴着平坦的腹部轻轻抚摸。似乎这还不够,他将手伸进衣服里,测过纤细的腰肢,再度贴在小腹上,低沉的眸子里幽光一冷一灭。

冷熙微微扇动眼帘,无法将注意力从他的动作上完全转移,当他摸到小腹时,她的心情越发复杂。她无法忘记,就在几天之前她的身体内还孕育着另一个生命,一个努力生存,却被她残酷扼杀的新生命。

穆惊澜忽而亲吻她的脸颊,轻柔的如同羽毛在爱抚。

她只觉得一阵酥麻,侧脸躲过他的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