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会更好?另外,现在我不是幽月,你是否还将我像幽月一样对待?你是愿意这样将错就错,自欺欺人,还是有勇气面对现实?”
“我不知道。”凝思良久,云涧满眼困惑,当看到她眼中奇怪的神思,不禁想到了她与安纯玉的关系:“你……”
她闭上眼,等于给了回答,她就是逃避现实。若是她够勇气,那么在那会儿安纯玉忐忑询问的时候她就说了,但是她没说,仍旧欺骗着。
大约半个小时,冷熙觉得身体能活动了,便说:“扶我起来。”
云涧听她的声音还虚弱,本想劝她再歇一会儿,但触及到她的眼神,话就没出口。他揽住她的腰,说道:“你抱紧,我带你回披香殿,那边宴席估计也差不多了。”
“嗯。”她靠他身上,忽而想起之前遇到的人,竟不知是谁。只知道是个男人,当时意识太混乱,周围又太黑,她看不清,也无法集中注意力去辨识。管他是谁,或许对方会主动提及那段狼狈。
她闭上眼,随着一阵风起风落,她回到了披香殿的小花园。
云涧没有立刻松手,略低的声音显示着他的关怀:“你可以吗?”
“我该怎么谢你呢?”她伸手抚上他的脸,忽而轻贴上他的唇,蜻蜓点水的一印。
她很少如此感性,笑着自己的肉麻,她心里清楚,不管如何,她感谢他所做的一切。没错,他将她看做幽月,那又如何?正因如此才真正会帮助保护她,偶尔体验被人保护的滋味,似乎挺不错。
“月……”云涧怔望着她,拽住她的手,突然心头一痛。
“谢谢你。”她离开他的支撑,出了小花园,向着灯光明亮的大殿走去。
云涧看着她一步步走远,喉间酸楚,仿佛在今晚亲眼看着幽月死了。他讥诮的自嘲着,他早已分不清幽月冷熙。
殿内仍旧觥筹交错,言语欢快。
“冷庶妃,王爷正命奴才去找你呢。”迎面有小太监迎上来,满眼的着急在看到她后化作轻松的笑。
冷熙迈入殿内,从一侧绕回席位。
此时小皇帝已经退席了。
穆惊澜望见她的脸色,伸手就摸到她领口的外衣处沾到的星状血迹,说:“毒发了?难道没有拿到解药?”
冷熙瞥他一眼,冷冷的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