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源:“多谢师娘。”

他想起这事心里大概还是有疙瘩。他的父亲是大儒,相公的父亲是尚书,聂言非要出海,冒这番风险。聂家就他一个独子,现在想来楚清源心里也苦涩。

他们刚成亲还没几个月呢,相公就要一年半载落不到家里,这里的苦楚他也只能自己吞咽下去。

虞澜意跟楚清源聊了一些话,楚清源知礼节,懂分寸,跟得上虞澜意说话的跳跃,虞澜意对他还真有几分喜欢了。

糕点跟茶水都端上来了。

楚清源用了一些忍不住问:“师娘,当初郑大人去新奉县时,师娘是何心情?”

虞澜意想着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当时就不想跟他一块去吃苦,我在京城过得好好的,去新奉县第一天就水土不服,吃了好大的苦头。当时就想让郑山辞干脆死了罢了,我就做一个俏寡夫,反正父亲跟阿爹又不会嫌我。”

楚清源惊讶。郑山辞跟虞澜意在京城是神仙眷侣,没想到刚开始成亲时还有这等事。两个人把日子过得这样好,真让人羡慕。

聂言跟楚清源用了膳跟郑山辞道别后就上了马车。今日毕竟是高兴的事,郑山辞跟聂言都喝了一壶酒,夏日炎热,聂言忍着燥热待回到屋子里才松开了衣襟,露出白色的胸膛。

他早年在田地里干活,晒黑一些,成了进士后才好些,把皮肤养回来了。楚清源让厨房做醒酒汤,端给聂言喝。

聂言喝了醒酒汤,拉着楚清源的手,喃喃自语:“太好了,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