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澜意的心怦怦直跳,他不知为何,本应该说郑山辞怎地说他说过的话,他却是当即低头红了脸颊。

两个人在夜市上走着,到了人影稀疏之地,虞澜意伸出手说,“郑山辞你背我好不好。”

郑山辞爽快的弯下腰来背虞澜意。

“等你以后年纪大了就不能背我了。”虞澜意依恋的蹭了蹭郑山辞宽厚的脊背。

这样的后背一直挡在他面前,虞澜意靠在只觉安心。

“以后若是年纪大了,背不动,我让工部做了一个推车,推着你逛夜市。”郑山辞立马就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虞澜意不可置信,“难道我老了以后就不能是一个健康漂亮的老头么?”

郑山辞:“……”

“我比你健康,我经常去郊外跑马,你一直都坐在宫里。”虞澜意瘪嘴,“这次休沐,我们一块去跑马。”

“好。”郑山辞应下来。虽说他跑马一般是慢吞吞的走,但他还是可以陪着虞澜意。

郑山辞其实有些郁闷,他去赈灾也是常跑着,身上也有八块腹肌,这么着也比那些官员的身材好一些。

看来他还要私下里多锻炼。

晚上这条路上还有人在,郑山辞不怕羞,背着虞澜意回家。

到了一处拐角人就少了,虞澜意松开手迎接风。

郑山辞觉察到他的动作,唇角带笑。

到了府邸,虞澜意就从郑山辞的后背上蹦下来。

“逛夜市好累,该睡觉了。”虞澜意拉着郑山辞走。

两个人洗漱后,虞澜意兴奋到睡不着,郑山辞也有些睡不着。

“郑山辞,你睡了么?”虞澜意小声的问。

郑山辞:“……”

郑山辞闭着眼睛,闻言有些好笑。

“我还没睡。”

“那我们去屋顶看星星吧。”虞澜意想一出是一出的。

现在三更都过了。郑山辞睁开眼睛看窗外的月色,月光远远的挂在窗户上,像是一张画框。柳树顺着风摇动,郑山辞披了一件外袍,没有惊动下人去搬梯子。

两个人爬上屋顶去看星星,郑山辞站在屋檐上还有些头晕目眩。他踩在瓦片上,只觉自己的手脚很重,生怕把瓦片踩破了,这上面并非是平地,反而有棱角。踩着一片瓦片,瓦片的另一个角就翘起来了。

吓人。

郑山辞有些害怕。

虞澜意大大咧咧的躺在屋檐上,伸出手拍了拍上面的瓦片,“快过来坐。”

郑山辞小心坐过来。 汁源-%裙 \)9"-午四衣-;②贰叁1六

他一想在虞澜意面前表现出他恐高的一面,还有些害羞。

他挨着虞澜意坐,虞澜意扯他的衣袍,让他躺下来。郑山辞小心翼翼的躺下来,觉得后背有些硌人,等他调整了一下角度,这样躺下来就舒服多了。

他抬头就能看见天上挂着的月光跟周围的星星。

他躺在床上时,月亮在窗里挂着,他爬上屋檐后,月亮在京城的斜上方挂着,永远都是可望不可及,只这月光无差别的洒下来,照在他们的身上。

虞澜意躺在屋檐上自在,瞧着月光跟星星,心里很是高兴。在侯府里自己就不敢三更半夜说要看月亮跟星星爬到屋檐上来。

这被侍从发现了,定要说给虞夫郎听。早上就要挨骂。

如今自己当家做主,倒是自在许多。

虞澜意凑近郑山辞,两个人悄悄的对视一眼。

这风,月亮,星星都翻涌起来。

郑山辞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形容这滋味,只抿了抿干涸的唇,伸出手放在虞澜意的后颈上,慢慢的靠近像是极渴似的去亲他的唇,汲取水源,把自己心脏缺失的水源都从另一个人的嘴里汲取过来。

他吻着虞澜意的唇,像是沙漠中的人看见了绿洲,像是失盲的人吻住了春天里的一朵花。

屋檐上只他们两个人,捧着脸亲吻。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