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礼部都找户部要钱,他们是有要紧的事要办,太常寺的祭祀已经办完了,年底也没甚紧着要银子的地方,郑大暂时稍安勿躁,再等等。”

“项大人既还知道我做过户部郎中,偏要说这话。户部的财政预算已经算完了,现今是没甚事了。要说我没给你时间,这文书送过来已有五日了,这五日还不够看完一本折子,项大人这话我是不信的。”

项郎中面上有些挂不住,语气僵硬,“郑大人这样说我还是故意卡太常寺的款子啦?”

“我没这么说,户部忙也是有道理的。我去问过吏部交好的人,他们提给户部的条子还在我之后,他们的款已经下来了。”郑山辞实事求是。

郑山辞开口就是温和的,他一般不爱惹事。这事是他说了之后,项郎中还是顾左言他,郑山辞的语气才强硬起来。

项郎中心中冷笑,心里越发气愤。太常寺的事能跟吏部的事相提并论么。

梅侍郎正好出来瞧见郑山辞在,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郑大人来这里是有事么?”

郑山辞向梅侍郎说明情况。

梅侍郎冷冷的看了一眼项郎中,“把太常寺的款子批了,预算早就算完了,还有几天就过年了,你还要拖到最后一天,让所有人都不好过么?”

项郎中看见梅侍郎就有些认怂了,他应了一声,“梅大人说的是,我是忙不糊涂了,这才把太常寺的事忘记了,这便把款子批了。”

梅侍郎面色缓和,“你做的模型很有用,今天雷大人还和我私下说,这模型省了我们不少力气。”

“在太常寺待一待也好,多看看,多走走。我之前做的是吏部郎中,最后调任到了都察院当四品官,查获了几桩案子,资历到了,这样就提到正三品户部侍郎了。”

梅侍郎这话是想让郑山辞放平心态,在太常寺也要做出点政绩出来,不然怎么升官。太常寺太清闲,那就从皇子的地方使劲。而且他才二十七岁,从七品县令做到正四品官已算快了。

“太常寺的事虽清闲,但你仍然有上折子的权力。”

梅侍郎说了这些话也不请郑山辞去喝茶了,打发他回去,“我就说这么多,你且先回去吧。”

郑山辞听完梅侍郎的话,心中受教。他谢过梅侍郎回到太常寺。

项郎中听见梅侍郎这般提点郑山辞,心中有些妒意。明明他才是梅侍郎的下属,梅侍郎却不提点他,要提点郑山辞。

梅侍郎发话,项郎中不情不愿的把太常寺的款子批了。晚上他在家用了晚膳,庞五娘瞧他情绪不对劲,便问他出什么事了。

项郎中立马把这事说给妻子听。

“一个正四品的太常寺少卿也这般猖狂了。”庞五娘虽说是庶出的,但最近庞大人升了次辅,京城里的人都是捧着她说话,现在她的相公到了户部还被人欺负。

“他是长阳侯府家的儿婿,虞长行又在御前当值,他自然嚣张跋扈了。我这样的人哪里敢惹他了。”项郎中委屈的说。

他长得好看,才被庞五娘看上,这样一听庞五娘就表示明日去庞府把这件事告诉给父亲。

项郎中心中一喜,“多谢娘子的好意,只是这样会给岳父添麻烦的,我姑且忍了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