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招待客人,又是满月酒这类的,郑清音正好帮着账房一并记礼。秋日冷,他今日穿了一身翠绿的衣袍,头上只戴了一只素簪固着头发,模样白净,举止娴雅。他坐了一方,把礼物记下来,想来是个识字的。

施玄一见了郑清音,他便觉不好意思。让人把礼登记了,自己进了院子,离门口不近不远的看着郑清音。

郑山辞见施玄站着说话也不去席面坐着便来寻他,“施兄怎地还不入席?”

施玄应一声,“这便坐下了。”

郑府置办的是圆桌,一张桌子能坐下十三个人,施玄瞧见虞澜意抱着孩子给一位不认识的夫郎看,那夫郎伸出手逗孩子,一点也不见外。桌子上还有一个男人瞧起来跟郑山辞的样貌有些相似,施玄心中有了计较。

“杜兄,崔兄,我们去坐那桌吧。”施玄见崔子期跟杜宁也还未落座,便邀他们一起去。

崔子期跟杜宁没做他想,应承下来坐过去。

郑山辞跟虞澜意坐下来吃席时也不觉有什么意外,毕竟这里又不是不能坐。郑山辞还跟他们喝了酒。

没有客人来了,郑清音一瞧还留了个位置给他,挨着杜宁坐下。

施玄心中发急,念了一下佛法,低声对杜宁说,“杜兄,今日我的运势不好,要坐你那个位置才好。”

施玄毕竟是去佛寺里待过的人,杜宁虽然觉得有些怪,但他觉得换位置是件小事便跟施玄换了位置。

杜宁:“施兄这般就六根清净了吧。”

施玄六根不净。

郑清音是挨着虞澜意的,便同虞澜意说说话,他知左边的位置换了一位郎君也未放在心上,只颔首示意。终究是朝廷上做官的,不能得罪人给二哥添麻烦。

虞澜意留意着席面上的青年才俊,“清音,户部是个好地方,这些来的年轻一些的,都是有前途的,你若有看中的便私下同我说,我帮你撮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