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独特的,它不曾因循守旧,不会故作姿态地附庸风雅,不会盲目地跟在主流后面瞎转悠。稍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规避的它却毅然而然毫不退缩,好比本次的飞天扫帚主题。

飞天扫帚国际未成年巫师大奖赛在十二月十二日拉开了序幕,听这两天进入糖耗子赛区看比赛的观众描述,那是一场足以媲美任一一届魁地奇世界杯决赛的盛大开幕式。“撞车”这种事情虽说尴尬,但如果预防得当还是能够避免的。糖耗子组委会却偏偏没有这么做,比赛还是按计划开幕了,主题也还是一年前抽签得出的结果:飞天扫帚。结果可想而知。逆天的高手们都响应号召轰轰烈烈去了,为了那座四年捧一次的镀金奖杯披荆斩棘、你死我活,压在他们头上的高山又何止一座:为了魁地奇校队、为了学校、为了国家、为了赞助商、为了他们自己……

尽管如此,尽管飞天扫帚国际大赛拉走了更多的参赛名额,却没能挽留住国际魁地奇联合会主席离开的脚步。这位一手捧起了飞天扫帚国际大赛的老人终于在今年放弃了它,个中原因耐人寻味,此前有过传言,说穆斯塔发主席曾公开指责飞天扫帚国际大赛的创办精神早已变质,如今的大赛让他感到索然无味,他曾强烈要求组委会改变现有策略,找回当初那个精彩的、让未成年巫师们都喜闻乐见的比赛……其结果就是,穆斯塔发来了糖耗子。

这半个月来海姆达尔亲眼见过他好几次,他的行动轨迹很随性,有时候在速度竞赛上做场边记录裁判,有时候在设计大赛上分发稿纸,有时候在原材料研发比赛上帮忙搬运木材,有时候会跑到喧闹的观众席上协助安保人员维持现场秩序等等。很少有人认出他来,尽管他穿着惹眼的红色裁判长袍,尽管他胸前的头衔徽章闪闪发亮。人们很难让自己相信,这样一个忙前忙后不亦乐乎且神采奕奕、一团和气的小老头会是那个举世闻名的哈桑·穆斯塔发。

经过这些天的亲眼所见,海姆达尔倒是有点明白他为什么要离开飞天扫帚国际大赛了。

“先生,我的工具箱里少了一桶清漆!”

随着这声吆喝,观众席上的海姆达尔看见一个头发花白、嘴角轻扬的红袍老头敏捷地提溜起一桶清漆朝叫喊的孩子跑去,此刻,场地上正在举行维护修理大赛的第六轮预赛。这是穆斯塔发主席当下的落脚点。

当终场铃声敲响,本轮比赛宣告结束。

海姆达尔准备同前几次一样通过观众席门钥匙离开,有人用英语叫住了他。很多选手不再像以往那样各忙各的,而是聚集在观众席前的围栏边向他招手。

“谢谢你每次都来看我比赛!”一个穿着浅灰色长袍的男孩趴在栏杆上大喊大叫。

他的话立刻激起了千层浪。

“谁说他是来看你的,明明就是来看我的!”

“不对,是我,他肯定是来看我的!”

“瞎讲,是我才对!”

……

选手们在场边为了一个无凭无据的定论吵了起来,直到一名看起来比他们年纪都大的女孩出来劝架,这些孩子才不情不愿地闭上嘴。这个留着漂亮的暗金色长发的雀斑姑娘好像在选手间很有威望,竟没有一个对她的话提出异议。

雀斑女孩抬眼朝海姆达尔看来,从容道:“如果他们给您带来了困扰,我在这里代他们道歉。”她的英文带有浓重的口音,这口音海姆达尔似曾相识,邓肯·奥维尔先生说英语时就这腔调。

海姆达尔立刻表示自己并不介意,那女孩回了他一个友善的微笑。

“我是乌莉·摩尔,可以告知您的姓名吗?”

海姆达尔迈步走回观众席前的栅栏旁,伸出了右手:“海姆达尔·斯图鲁松,很高兴认识您。”

一个脑袋突然挤进海姆达尔的视野中:“我也很高兴。”言罢,眼巴巴地望过来。与此同时,另一个脑袋又冒了出来,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直到被他们团团围住。

“抱歉,因为你几乎每一场都来,他们有点兴奋过头了。”乌莉·摩尔无可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