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又瞄到海姆达尔手里的笔记,“那里面有这门课的随堂笔记吗?”

“有。”海姆达尔条件反射的点头。

“那就一块儿借给我吧。”弗立维藏着书揣着本儿,装作一脸深沉的走了。

海姆达尔望着那渐行渐远的矮小背影恍惚了半晌,到底是他学还是我学?

弗立维教授教他新知识,他把书借给教授,如此想来还是自己占了便宜,毕竟弗立维教授说的东西书本里没有。

要是别的教授也能开几堂讲座就好了,斯图鲁松室长时不时的会异想天开一下。

“里格!”海姆达尔回神,看见德拉科在回廊下向他招手。

“你下课了?”海姆达尔走过去。

“嗯,这是你早上问我借的魔药学辅助教材。”德拉科把一叠羊皮纸递给他,海姆达尔觉得它们看起来有些陈旧,都起毛边了,像是经常被翻阅,定睛扫了几眼,发现上面工整的字迹并非出自德拉科之手。

“这是谁的?”

“我们院长的。”

海姆达尔心里咯噔一下,“你为什么去问斯内普教授借?”

德拉科表情忽然变得很不自然,“……你不是还向我借坩埚么,我想把它洗干净点,结果教授看见了就问起了,我没敢撒谎,我不敢对我们院长撒谎……”德拉科一脸的痛苦。

海姆达尔沉默了,“你那坩埚多久没洗了?”久到一洗就惊动了魔药学教授?

“我可以不回答吗?”

海姆达尔没辙。

德拉科又拿出一叠羊皮纸。“院长说你只要把这些题目都弄懂了,下次月考肯定没问题。”

“德拉科,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有点学生的骨气,别这么唯命是从?”

“……”德拉科楞了一会儿,木然的说:“那你教教我,要做多久的心理建设,面对我们院长时才能信口开河?”

海姆达尔不吱声了。

德拉科把羊皮纸往他手里一塞,“18号月考,15号前把做好的题目交给教授,他会当面批改。”

海姆达尔哀声叹气,忽然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们下次月考在18号?”

“刚刚知道的,据说我们学校会借出场地,教授们也愿意代为监考,你好自为之吧。”德拉科同情的拍拍表兄的肩膀。

海姆达尔很惆怅。

“对了,听说你上午给我们学院的学生难堪了?”德拉科貌似不经意的问。

“是有这么回事,他们向你告状了?”海姆达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