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辛揉了揉有些抽搐的眉角,到底是问询部门的头头,淡定的修炼非同凡响,平淡的口吻一成不变,“是的,不过前提是你的另一份工作不能和任何国家的魔法部有关联。”
也就是说私营企业可以,政府部门和国有企业都不行。
海姆达尔慎重的点点头,然后说:“我明白了,谢谢您,我要和家里人商量一下。”
这才是正常的回答嘛,莱辛主任不由得松了口气。
“你叫斯图鲁松是吧?”莱辛主任明知故问。
“对。”
“我听说冰岛魔法部的威森加摩首席长官的权利堪比该国魔法部部长。”
不管对方是基于何种理由,是人情还是本意使然,海姆达尔能感觉出莱辛主任的善意,这位主任话里话外都在提醒他,想有好的发展,“地方人民法院”更靠谱些,因为最高法庭有很大的局限性,即使成功入选威森加摩国际巫师最高法庭,经过多年的辛勤耕耘升为该法庭正式的百席成员之一,也代表了你要走的路到头了,一般说来不管普通成员如何努力,在最高法庭中都无法坐到最高审判长的席位首席长官。
因为按照国际巫师联合会的惯例,威森加摩国际巫师最高法庭的首席长官同时也是国际巫师联合会的首席魔法师,当今威森加摩国际巫师最高法庭的首席长官就是阿不思·邓布利多,众所周知的,邓布利多教授也是国际巫师联合会现任主席,亦是现任的首席魔法师。
相比较而言,当然是具有地方特色的也相对独立的各国威森加摩更有发展潜力。
所以海姆达尔听了立刻笑容满面的道谢。
这事八字都没一撇,海姆达尔不希望被别人知道,班戈和莱辛当然不会乱说,尤其是莱辛主任,为咨询者保密也是他的工作。海姆达尔不太放心的只有喜欢高谈阔论的卡卡洛夫校长。向校长先生言明了自己的担忧之后,卡卡洛夫拍胸脯保证替他保密,果断沉稳得仿佛换了个人似的,让海姆达尔对他不由得有些刮目相看。
后一想自己这样缺乏根据的担心有些可笑,校长到底比自己年长很多,经历的也多,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还分不清吗?!
海姆达尔本来不打算把这事告诉任何人的,包括男朋友,斯图鲁松室长小心眼的想,进修的事威克多就没提前知会他,自己为毛要上赶着吐露心声?
不公平!
当天晚上他们坐在北塔公共休息室的壁炉前,海姆达尔一时没克制住,十分顺口的把什么都讲出来时,顿时感到心里升腾出一种欲哭无泪的悲凉。
莫非他已经养成提前报备行踪的习惯了?他就这么忠犬吗?
望着一脸悲愤的海姆达尔,威克多啼笑皆非,摸摸他的头发,说:“想当初我费了多大的劲才让你对我说真心话。”
口吻很是唏嘘。
海姆达尔白了他一眼,“你啥时候……”哦,想起来了,他说的是约尔夫。
“我那是敬重你啊,本来就不太会讲话当然就更不敢随便开口了,再加上之前听了各种各样的传闻,说什么的都有,所以一想到即将与传说中的校长见面,心里就七上八下没个着落。”海姆达尔无奈的耸肩。
威克多大笑,“怪不得你那天穿的要去结婚一样。”
“还不是怕失礼。”那时的他忐忑得不得了,现在想想确实挺可笑的。“第一次见面那回我把我最好的行头全穿身上了。”
“嗯,看得出很有诚意。”威克多莞尔一笑,把玩他鬓角边的发梢。
海姆达尔笑眯眯的任其纠缠自己的头发,同时感慨于心,曾几何时他能镇定从容的面对约尔夫和伊凡的话题了?当初的排斥到哪里去了?
因为跳出了那个圈子,反而能以寻常心态来面对了吗?
一切都被潜移默化成了自然。
海姆达尔很清楚,约尔夫当年的“回来”更多的是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消极。
望着威克多专注而柔和的眼神,海姆达尔敬畏于命运的不可思议,同时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