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现在都想明白了?”

海姆达尔听了就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能想明白什么,我需要想明白什么!”摆出一副“看走眼了吧,实际上我很淡定”的样子。“这具身体不是我的,我是后到的那个,也就是说原来的里格才是约尔夫,我就是海姆达尔!”说罢,眉飞色舞的抬高下巴,好像一夕之间所有问题都找到了解决途径。

威克多啼笑皆非。

“为什么你还会做梦,既然都不是原来的里格了。”

海姆达尔洋洋得意的表情就僵在了脸上。

“为什么代替原本的里格活下来的是你?”

海姆达尔被问得哑口无言。

威克多站起来,倾身捧住他的脸,“你难道都没有发现,你的五官越来越有斯图鲁松家族的特点了。”

是说他越来越像约尔夫吗?

海姆达尔立刻灯尽油枯般的趴倒在桌子上。

“我明白,我都明白……”泄气的嘟囔,“就让我自我欺骗一会儿又能怎么样!”

“你是海姆达尔,没有人会否认这一点。”威克多摸摸他的头发,别有深意的说。“如果有人否定你的存在,隆梅尔肯定会第一个跳出来和他拼命!”

海姆达尔听了以后连连点头,“爸爸对转世一说很反感。”

言辞间的动容和信赖尤为刺耳,威克多撇了撇嘴。

“我已经把东西要过来了。”他拿出那个带拼图的盒子。

海姆达尔磨磨蹭蹭的抬起头来,“交给斯图鲁松家族的人保管不是更好?”

“你不是斯图鲁松吗?”威克多不答反问。

海姆达尔没有做声。

威克多打开盒盖,拿出戒指,递给海姆达尔。

海姆达尔犹豫片刻,接下戒指。

威克多也迟疑了一会儿,才把挂件戴好,没有明晃晃的放在外面,而是塞进了长袍衣襟里面。这链子很奇特,那么立体的一个吊坠,藏在平顺的衣服里竟然看不出半点痕迹。

海姆达尔见他这么干脆,就欲言又止。

“我们要开开心心、太太平平的过好每一天,让约尔夫和瓦西里耶维奇给我们做个见证!”威克多笑着说。

海姆达尔怔忪地望了他片刻,然后用力点点头,“我们要过的比他们好!”

把戒指套在了中指上。

“好像有点不合适……”很紧。

话音未落,戒指自动放宽了寸许。

海姆达尔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又犯贱了,拿到戒指不肯戴,好不容易克服心里的那道坎,戴上后发现不合适了又犯愁。

“这戒指原本是戴在无名指上的。”威克多说。

戴在中指上当然会觉得紧。

“应该戴中指上,约尔夫又没有结婚,只有结了婚的人才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海姆达尔振振有词。

刚套牢的戒指就被拔下来了,动手的自然就是他的男朋友。

海姆达尔简直莫名其妙。

然后,那戒指就被强行套在了无名指上。

“宝贝,不许拿下来。”威克多握住他的左手,目光灼灼的一字一顿的说。

海姆达尔纠结地望着无名指,迟疑的说:“……你倒是会省钱。”

威克多听了哈哈大笑。

海姆达尔顿时反应过来,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想蒙混过去。

威克多怎么可能让他如意,凑到他的嘴角边亲了亲,煞有介事的指天誓日。

“放心,什么都可以省,惟独结婚戒指省不得,这道理我明白。”

海姆达尔就特别想挖个地洞钻下去。

***

落月公馆坐落在一条人流相对密集的街道上,街边林立着五颜六色的小房子,放眼望去犹如孩子们搭建起来的玩具小屋,显得整条街生动活泼、童趣盎然,不若钢筋水泥铸造起来的城市那么死板僵硬,缺乏人情味。

落月公馆也是玩具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