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教授把自己的办公室贡献出来以后就不见了踪影,不知道跑哪儿溜达去了。卡卡洛夫校长是个闲不住的,在这对夫妇面前使劲夸奖了他们儿子一番,大概是认为自己完成任务了,在威克多回来以后也借口走了。

所幸海姆达尔进去的时候,威克多的妈妈已经止住了眼泪。海姆达尔有理由相信,她就是故意哭给威克多看的。

威克多的爸爸本就不是个能言善道的,威克多虽然话也不多,却不像他父亲这样木讷,这对父子站在一起就像远房亲戚而不是直系亲属。

普洛迪见着儿子就不知道说什么好,见着儿子的男朋友就更闷了。

所以基本上就是海姆达尔一人在撑场面,和威克多爸爸展开一问一答式的谈话,首先问了身体情况,然后又说到他们之前的旅行,最后又问他们是怎么知道威克多出事的……哪里像在聊天,根本就是在答辩。

海姆达尔赶在冷场前求救的看向一直默默无声的安娜,安娜勾起嘴角,用德语轻声道:“亲爱的,我有些累了,想在这里再休息一会儿。让威克多陪你去校园里转转,你一路上不是一直在说要让儿子陪你逛校园,去看看魁地奇球场吗?旅游时和别人一聊天就老说自己的儿子是世界第一找球手。”

普洛迪被妻子当众“出卖”,不由得老脸微红,他抬头看看威克多,后者露出一个笑容:“那么走吧,爸爸。”

普洛迪眼睛一亮,一连说了几个“好”,兴高采烈的跟着儿子走了。

门在普洛迪身后轻轻合拢。

伴随着关门声,一个结论在海姆达尔心中形成就性格而言,威克多肯定像他妈妈。

“谢谢你送的圣诞礼物,我很喜欢。”安娜微笑道。

海姆达尔老实说:“是妮尔替我挑的,我不太懂这些。”

安娜听完以后笑容更灿烂了,海姆达尔突然觉得一阵紧张,威克多的妈妈是男朋友那一家子里他最吃不太准的人。到现在为止他都没弄明白她是怎么看待自己的,是不是真的接受了她儿子喜欢同性的事实,还是说逆来顺受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