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裁判特地把开赛时间往后挪了一分钟,等两队全部到位以后,他的两位同事合力打开了沉重的魁地奇球具箱,待四个球一升空,尖锐的开赛哨声响彻云霄。
两方选手顿时动了起来,两队的追球手和击球手纷纷拿出了看家的本领,十四把形态各异的扫帚在天上来回穿梭,绕的人眼花缭乱。
甫一开赛两支队伍就陷入了龙争虎斗毫不相让的局面,观众们的激情霎时被点燃了。
主席台这方,哈桑·穆斯塔发抬头看了看乌云低垂的天空,心里生出一丝忧虑,他对身旁的同事说:“金色飞贼的停留范围有没有做过变动?”
那位同事闻言一怔,顺着主席的目光朝天看去,顿时明白过来,就笑道:“您不必担心,飞天扫帚有那么高的移动速度,两个找球手又都是速度型的,就算追到云里面去也不可能逗留,一眨眼就出来了。”
穆斯塔发点点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年纪一大就总是忍不住担心这担心那的。”
观众席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好声,二人立刻把注意力放回到比赛上。
第232章
凛冽的空气渐渐渗出一股冰雪独有的气息,海姆达尔拿手揉了揉鼻尖,却没能把不适的寒意从鼻腔里挤出去。
“今天的乌云看上去特别低。”卡罗突然咕哝一声。
海姆达尔抬头望去,黑压压的云层像一条又重又大的毡子悬在德姆斯特朗的上空。海姆达尔暗暗咋舌,尽管已经习惯了德姆斯特朗终年暗无天日的气候,但是这么厚实的乌云平时也鲜少见到。
“这没什么,”德拉科倒是比他们这些德校学生更有信心。“我们学校的魁地奇队伍都经常在风雨中练习和比赛,像今天这样的气候对德姆斯特朗校队而言肯定不算什么!”
赫奇帕奇姑娘和拉文克劳小伙起初没明白德拉科说什么,直到德拉科用英语重复了一遍他们才点头表示赞同,惟独格兰芬多姑娘一言不发。
场上的局势已经从抢夺破门的时机演变成现在的相互攻击,击球手们变作狙击手,哪里薄弱就往哪里扣动扳机。两个游走球被四位击球手抽打的乓乓作响,沉重的铁疙瘩在空中拉成一道直线,发出尖锐的哨音,一会儿往东呼啸,一会儿向西冲撞。两两相对的四名击球手卯足了劲挥动手里的球棒,整个比赛顿时成了击球手们的主场,其他打位果断的避其锋芒给他们腾地方,四根球棒像四块吸铁石吸的两个游走球在场地中央机械性的来回往返跑。
大家谁都不服气谁,都自认技高一筹的他们要看看到底谁对游走球的路线更了解,谁的技术更到家,打出的球的落点更难以应对。
不知不觉间,其他打位就沦为了他们的练习对象。
列支敦士登的击球手对准威克多连连炮轰威克多·克鲁姆被打下去,这场比赛就胜利在望了;德姆斯特朗的击球手瞄准对方的守门员放冷箭守门员一下场,本队的找球手就能自由奔放了。
没打几下,双方都发现了对方“卑鄙无耻”的心机,同时回来救驾,结果不碰面倒好一碰面又直接掐上了。四位击球手再度两两携手陷入混战,其他队员纷纷松了口气,一边监视对方的行动,一边悄悄撤出铁球狂舞的前线。
粉饰的太平到底没能维持太久,魁地奇本就是一项野蛮危险的赛事,成功细中取,胜利险中求,两边的追球手们的心思顿时活泛开了。大家都是比赛经验丰富的大赛级选手,怎么会坐以待毙,当然是要把对方先毙掉。
在贝尔尼克带领两位搭档截球钻空子时,对方的追球手也动了起来。
两方的追球手在发现对方行动的那一刻同时一楞,然后很快驾着扫帚滑开距离,没想到自个儿考虑到的对方也想到了。团体比赛最主要的当然是成员之间的配合,其次就是战术的施展演进程度,再次就是球员们随机应变的能力,最后还有一项,场内队员的心态。
眼下列支敦士登的球员们迫于现实的压力,不得不彻底放下目空一切的倨傲心态,选择正视眼前的欧洲一号种子球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