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姆达尔点点头,随即又马上联想到隆梅尔先前的警告,就缩着脖子朝前探头探脑,发现父亲和一众教授们正相谈甚欢,可能一时半会儿想不到自个儿,就和男朋友溜号跑了。
走在前方的隆梅尔看了一眼海姆达尔离去的方向,脸上未显分毫,心中又酸又涩:儿大不中留啊……
脱离大部队的两人手拉着手慢慢朝前走,虽然一路无言却不觉得沉闷尴尬,可惜这你懂我懂大家不懂的只属于二人世界的浓情蜜意没能持续多久,就被一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破坏了。
忽然从旁边的灌木丛里蹿出岔到他们面前的人是久未谋面的埃达·博纳瑟拉。
三人顿时一楞,同时停下脚步,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见面方式怔住了。
“你怎么在这儿?”海姆达尔问道。
博纳瑟拉永远都是博纳瑟拉,缺乏自觉性是他永恒的标志,凡是长眼睛的都能看出德姆斯特朗著名情侣在二人世界呢,换个别的什么人肯定就避开了,但是博纳瑟拉同学偏偏不是“别的什么人”。
“没什么。”博纳瑟拉装起了深沉。
海姆达尔点点头,和威克多一起从他身旁绕行,这小子连让路的精神都没有。
博纳瑟拉原本的打算是斯图鲁松要是问起,他就故作姿态的推脱一下,人总是有好奇心的,就因为博纳瑟拉笃定这点他才认为斯图鲁松一遍问不出肯定会问第二遍,然后自己再半推半就的把事情简单说一遍,但是,这样的言简意赅是满足不了好奇心窥人隐私的猥琐根本的,再然后,在斯图鲁松的一再追问下,自己就可以顺水推舟的把来龙去秒大书特书一番。
多么完美的计划!
谁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人家斯图鲁松室长对他的少男心事一点兴趣都没有,就连礼节性的问候都放弃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博纳瑟拉郁闷的想要撞树。
“麻烦您留一下,我把事情跟您说一说,怎么样?”博纳瑟拉扯住海姆达尔的斗篷。
“不用勉强。”海姆达尔说。
“不勉强。”
“你不是不想说吗?”
“不要这么善解人意好不好。”博纳瑟拉泪流满面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博纳瑟拉就是被他的意大利小团体驱逐了。原因很简单,那帮吃里扒外的意大利学生在闲聊时居然力挺加德龙博而不是自己的母校,心直口快的博纳瑟拉当即义正言辞的驳斥了他们,弄得意大利老乡们一时间下不来台。博纳瑟拉心高气傲的倔强个性叫人不敢领教,也注定了他不会回头去求人家的原谅,再加上他不认为自己有错,口头上的矛盾顿时激化成了内部矛盾,意大利小团体认为他是不安定因素,于是乎,埃达·博纳瑟拉被光荣的和谐了。
能够大吐苦水令憋屈良久的博纳瑟拉无比的欢畅,他不用别人附和他,只要能听他说话他就可以一路畅通无阻的讲下去,直到嘴巴发麻。
他大概憋了很久了,又找不到人倾诉。
排完毒的博纳瑟拉神清气爽,也不用海姆达尔暗示明示,到了松湖就自动打道回府了。
海姆达尔在心里感慨万千:敢情我成垃圾桶了。
威克多才不管博纳瑟拉如何,人走了就好,他往绿色的木椅子上一坐,拍拍自己的大腿某些话是不言而喻的,海姆达尔很熟练的爬上去坐好。刚才的插曲抛到脑后,继续酝酿他们的二人世界。
忽然之间一个雪团飞来,砸到海姆达尔的后脑勺,一部分雪水顺势淌进领子里,冻得海姆达尔猛打了个哆嗦。威克多立刻把人往怀里一带,脸色发沉的四下张望,寻找作案凶手。
结果威克多和海姆达尔瞠目结舌之后同时叹气,他们看见了靠近湖岸的地方有一个人工开凿的冰窟窿,凶手正趴在洞边,不是,应该是凶兽正趴在洞边。凶兽逞凶之后也不知道隐蔽,笑得前仰后合好不快乐。
西格玛不知道自己破坏了什么,以为就是在和他们玩,看见对方中弹自然开心。
“这条人鱼现在被养的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