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想,直到将里格放进只属于自己的坚固的城堡中,他才可以安心。

要……试探一下吗?他收回手掌,犹豫不决。

因为距离的复原,海姆达尔的眼中滑过一丝失落。这个发现让威克多肯定了自己的猜想,里格对自己不是没有感觉的,结合之前的种种表现、种种反馈,他越来越坚信笃定,也越来越有信心。

“你说你喜欢男人是吧?”

海姆达尔的表情一僵,起初想要闪躲,后来又想到什么一般毅然决然地抬眼。“对,我喜欢男人。”他绷着脸回答。

一抹微笑浮上威克多的嘴角:“别那么紧张,我不是要拖你上刑场。”

海姆达尔咕哝:“我没有紧张,只是不习惯这样的问话方式。”

“是我不好。”威克多不太真诚地送上歉意。

海姆达尔很不自在,他现在很想直截了当地扔下一句:你到底借不借钱?不借我就找别人去!

威克多隐约猜到了他的小心思,全当不知情,没有逼出个所以然,他绝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时机而放鸟归林。

“对了,我这样做没有让你不高兴吧?”威克多状似聊天般的说,就像写一篇说理文,他一边说一边用拇指摩挲某男孩的脸颊……嗯,开始摆事实。

海姆达尔鬼使神差来了一句:“习惯就好。”说完以后就特别想撞墙。

威克多却不容许他逃避,直直看进他的眼中。“不会让你反感吧?”继续下一步逼问。

“……习惯就好。”破罐子破摔了。

“那这样呢?”威克多俯下脸,吐出的气息喷在海姆达尔脸上,后者猛打个激灵,全身汗毛高唱起了“义勇军进行曲”。

死也不肯认输,海姆达尔咬牙切齿地说:“习惯就好……”

他忘记了两人间的距离,海姆达尔一开口嘴唇就刷过了对方的,耳畔忽然捕获到威克多的一声叹息,听起来十分无奈。

海姆达尔就突然想起之前的那个吻,虽然他不确定那能不能叫吻。

犹如对他的眷顾的回应,威克多用嘴唇摩擦他的嘴唇,只是轻轻的触碰着,仿佛是一种安抚和宽慰。海姆达尔渐渐放松下来,高亢的义勇军进行曲戛然销声。威克多的嘴唇慢慢移动,下巴、耳朵、直到脖子蜻蜓点水般的一一擦过,一点点的,反复摩挲。

海姆达尔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气,这种感觉真好,他模模糊糊的想。眼睛一闭上,其他感官迅速灵敏起来,数种芳香在鼻尖萦绕,鲜花的淡雅芬芳,茶水的甘甜滋味,以及笼罩在周身的威克多的气息……最好闻的还是威克多身上的味道,海姆达尔情不自禁地嗅了嗅,是香水吗?他不确定。脑中忽然浮现出保加利亚隆冬时节松树林的画面,清冽的空气,白色的雾凇,黑色的树木,金色的余晖和辽阔的天空……

威克多把头埋在海姆达尔的肩窝,温热的气息喷上他的脖子:“里格,你在折磨我。”声音嘶哑,隐含浓烈的压抑克制。

海姆达尔倏然醒过神来,最初的惊慌因为他的声音得到了平息。他尝试把手放到威克多的肩膀上,后者没有抗拒一动不动,这让海姆达尔松了口气,口吻也变得稀松平常起来:“我不接受无端的指控。”

威克多笑了起来,使得脖子那块痒痒的。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海姆达尔默默的想,一切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好像他们从前就是这般亲密,没有不适没有隔阂没有挣扎,突如其来却又那么的天经地义。

此时此刻,他有了说话的冲动。

“我不知道什么才叫喜欢,因为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人。”海姆达尔望着花瓶上的精美花纹,感觉喷在脖子上的气息一浅,他知道威克多在听。“刚刚发现自己喜欢男人的时候确实有点害怕,我觉得这很不正常,但是爸爸告诉我除了不能结婚、得不到陪嫁,其它没有什么不同,不管这是不是出于一种保护,我都接受了。”

威克多沉默片刻,“提个问题。”

“你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