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了怜悯之心的滋生蔓延看看,都被打击得说不出话来了。
光用眼睛看就能知道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一股恶气在胸腔里翻江倒海起来,它迅速游走全身直到充满整个身躯。海姆达尔的脸冷硬的像是白色大理石,银色眼眸迸发出不善的光芒,他的神态毫无保留的向众人宣告他心情极度不愉。他瞥向那个唱戏一般施舍同情心的某选手,那个人立刻噤声,笑容迅速自脸上消失。
水泄不通的人墙突然豁开一条大口子,尽管头顶上依然风雨交加、耳畔依旧雷声大作,海姆达尔却觉得心情舒朗了不少。赶在人们清醒以前,赶在下一波同情复苏之前,他加快脚步逃离了现场。
一离开那个天灾场所,海姆达尔吐出憋着的那口气,然后,他情不自禁的做了一个很孩子气的动作:对准固顶帐篷绳索用的耗子形地钉死命的踹了一脚,俏皮可爱的金属耗子纹丝不动,他的脚趾头却疼得让他差点飙出眼泪。
就在海姆达尔龇牙咧嘴的倒吸凉气时,狂笑自身后引爆,而且有愈演愈烈的架势,不消说,向来缺乏怜悯之心的邓肯·奥维尔必然首当其冲。
“疼吧,我想肯定很疼。”邓肯一边抱着肚子一边乐不可支的说。埃德蒙捂着嘴巴看地上的草,贝尔尼克则是摇头莞尔,令人气愤的是一向以内敛著称的威克多·克鲁姆居然也挺乐呵,笑得牙都看见了!
海姆达尔脸颊发热,拔开目光僵硬的看向他处,竭力平缓住扭曲的神情。X的!疼死了!他在心里痛哭流涕。
“运气不佳,也是没办法的事。”邓肯笑够了,开始放马后炮。
海姆达尔抽了抽嘴角。
“起飞的时间差把握的不错,”向来不怎么评论“时事”的埃德蒙居然也凑了回热闹。“就是运气不好。”
海姆达尔的嘴角再度痉挛。
“你”贝尔尼克将将说了一个字,就被海姆达尔打断了。
“我很倒霉,我自己也认了,但是我反对一遍又一遍的听别人说我倒霉。”海姆达尔抬头挺胸,硬邦邦的说。“比赛举办到今天,比我倒霉的大有人在,跟我一样倒霉的数不胜数,为什么所有人都把矛头对准我?”他抓耳挠腮,他想不通啊。
“因为你是第一个发表冠军宣言的人。”亚当的声音突然响起,之后,他和夏比慢慢绕过四位师兄,走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