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工钱。”老爷子不为难孩子。
“那肯定。我出技术占四成,阿爷,姐姐,龙龙你们占六成,一人两成。食材我们一起出,万一以后生意做大,再请家里人帮忙。”
爷孙两个说着生意,多是俞荷说,俞老头问,大概过了两刻钟,江面上划过来一条可以运货的雨棚船。
“阿爹,我和有花来给你们二老上熟,老远有花就说是您。”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高壮大汉,撑着船横冲直撞的过来,声音洪亮喊道。
“有鱼吗?”顾大安往小船上看了看,从他身后的船仓里走出个穿绿裙子的熟人。
“大姑,大姑父!”才看清对面的人,俞荷欢喜喊道,“姑父,阿爷刚刚才下的网,还不知道有没有鱼。”
“我们俞荷都能陪爷爷来捕鱼了,长大了,也懂事了。” 顾大安笑着说,露出八颗大白牙。
俞荷心里涌上一股熟悉的亲切感。
“阿爹,你们和我们一起回去,还是我们先走。”俞有花和俞荷打了招呼,问俞老头。
“你们先回,我再等会儿。”俞老头看看水面,笑着说,“你娘这两天焦心,家里等你们两姊妹呢!”
“那阿爹,俞荷,我们就先回去了。”顾大安一个用力,
船划出去两米。
大姑父一如既往的大力气!
目送他们进了村里的水道,俞荷回头继续盯着水面。
“你大姑父来晚上准有肉吃。只是他家四个男娃,要种田,还要收猪卖肉,两个人负担也重。”俞老头眉头不展。
“阿爷年轻时候,去过最远的地方是哪里?”俞荷天真的问。
“那说来就话长了。我是吃村里百家饭长大的,这个堂哥跟前学点木匠,给那个堂叔帮几天忙混口饭。大点了跟着村里人去做木工,去给地主干活,去北方当麦客,跟一个堂爷爷去给人弹棉花,赶羊毛毡,修桥铺路上也做过工,进城盖房子,挖地窖,打水井,什么活都干过。
那时候,可真是凭着一把子力气吃饱饭,也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