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的。”李二娘看他懒洋洋躺在被子里,噗的一笑,“我跟你说,俞荷和你十成十的像,你们两个人,一个老顽童,一个小顽童。

自从把床上的稻草褥子换成棉花的,她每天比平时起晚两刻钟不说,晚上睡得要早半个时辰呢。”

“大冷的天,贪睡才正常哩。”俞有地双手叠放胸前,闭上眼睛,开始默默地背书。

李二娘冷哼一声,继续纺线,像丈夫这样想的人,都是从小没吃过苦,父母给惯大的男人。

俞有地把论语注解背了一遍,又看了一遍书确认无误,对着摇纺车的李二娘说:“床里放了火子就是暖和,你别忙了,我要熄灯睡觉。”

“马上,我去厨房洗个手。”李二娘估摸着亥时了,起身拍拍腿,笑着说,“我刚刚还以为你要睡呢。家里还是要俞荷治你。”

“后院那两亩山地,什么时候种桑树?老二家的和老三明年一定要养猪,还要养一头母猪,你怎么看?”李二娘把手放进被窝里暖暖,边问道。

“种桑树,养猪。你赶紧去洗手。”俞有地胡乱的答应,脑子里还是子曰温故而知新……

李二娘笑盈盈去厨房打水,锅里正好还有热水,洗了脸,后院上厕所回来,院子里静悄悄的家里人都睡了,只有成文四个人的房间还有压低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