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一年,分手五年。五年了,突然过来问,你消气了没有。

神经病吧。

他反手把对方的咸猪手打掉:“消气了怎样,不消气又怎样?你知不知道错了,跟我有关系?还有,骚扰未婚Omega犯法。”

然而,喝到十分醉的Alpha似乎只听见了自己想要的。

盯了他半天,吐出一句喜极的:“你没有结婚……太好了翘翘!”

然后开始自顾自地剖白:“你是不是心里还惦记我……我那时候年轻不懂事,没有尊重你,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我现在都改了。我们结婚!结婚好不好?”

栾翘:……

结婚结婚,这个人脑袋里除了结婚生崽儿就没别的了吧,未开化的动物一样。

他抱着胳膊看向面前的Alpha,然后……眼珠一转,唇角勾出个讥讽的笑:“怎么,觉得我大学毕业了,可以给你生崽儿了,所以回来找我了?不好意思,我口味变了,现在喜欢上Alpha了,还是生不了。”

还特意把“上”这个字,重重地咬字强调。

Alpha大概从没听过Omega说这么直白的骚话,也不明白这个所谓的“上-Alpha”是什么意思,条件发射地“啊”了一声,之后一整个愣住。

过了好长的时间才反应过来对方是什么意思……

被酒精胀红的脸,胀得更红了。磕磕巴巴了好久,才吐出一句:“翘翘,你别这样……”

而栾翘却直接把调酒台的灯全部关了。

光线乍然暗下来。

Omega站在黑暗里抱着胳膊,笑得讽刺:“五年了,周野。你知道二战打了几年吗?六年。五年,世界都快和平了,我变成什么样你管的着?”

而后向后退了一步,朝Alpha身后的座位努嘴:“客人去普通座位吧,调酒台打烊了。”

……

-

半夜,凌晨十二点。

身穿一身牛仔的Omega,背着个小帆布包,吹着口哨往酒吧的巷子里走。

身上坠着的小金属链条叮当作响。

路灯照在他右耳的耳钉,比之刚才的桀骜,身上又添了几分冷俊。

偏偏,青年刚在巷子里刚蹲下,立刻围上来好几只小橘猫,这所有的冷俊和桀骜又都消失不见。

柔和的让人移不开眼。

“你们妈妈呢,嗯?该不会是我前两天带它去绝育,记恨上我了吧?又不是公猫被割蛋蛋,至于抑郁这么久……”

栾翘开了几盒猫罐头和火腿肠,摸着凑过来觅食的小猫讲话。

小猫咪听不懂他讲话,乖乖软软地叫:“喵~~喵~”

在他手掌心轻轻地蹭。

“随它吧。等以后不用再给渣猫生孩子就知道谢我了。”

说完,半蹲到小猫们旁边,静静地看着。

几只小猫猫虫是小母猫两个月前生的,在那之前栾翘每天都喂小母猫。原本想带它去做绝育的,结果绝育都没来得及做,就怀上了。

当时带着小猫去宠物医院,得知噩耗的栾翘一脸懵。

绝育没做成,反倒带了一堆营养品回来。

再然后,这一窝小猫就出生了。

为防止小母猫在外面又被野猫揣上崽,栾翘干脆把母猫和小猫们放进酒吧里看着。好不容过了俩月,赶紧卡着时间带去宠物医院,总算是把绝育给做了。结果小母猫做完绝育被放出去,直接跑没影,再也没回来过。

“生崽儿那么重要?连每天白给的饭都不吃了。”

想到这些,栾翘无奈出声:“活的一点也不通透。”

正对着一群猫咪嘟囔着,忽然察觉到背后一道目光。

他好奇地回头……

看见街巷口站着一个男人。

光从那人身后照进来,只能看清楚一个黑色的身形。

个子很高,脊背笔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