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你可不能卸磨杀驴呀。”那宫女忽然龇着一口红牙,冲着白颂求救,“姑娘,是你让我把消息传递出去的,也是你说我会没事的,不然我怎么敢……”
宫女年纪不大,大概十五六岁的模样,在白颂看来还是小丫头,但演技已经可以和她媲美了,将一个弃子的角色演绎的活灵活现,眼底的惊慌、不甘和怨恨看的白颂都觉得自己不是人,怎么能坑这么小一孩子呢。
可这还真不是她坑的。
白颂嘴皮子没小丫头利索,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了,额头撞击在青石板上发出咚咚咚铿锵有力的声音,很快,鲜血冒了出来,地上一小块红色的血迹,异常显眼。
她用行动证明着自己的青白。
白颂仰着头,注视着萧澜,一字一句承诺道:“不是我,我没做过。”
萧澜在看到血的刹那,慌了一瞬,但只要一想到白颂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是惯犯,当即心就硬了起来。
“你没做过,那白雅惠宫中的侍女是怎么拿到我寝宫的消息的。”萧澜咄咄逼人地盯着她,“那你说,这段时间除了你,还有谁单独出入过我的寝殿?”
白颂下意识看向夏且。
就连夏且也呜呜呜叫起来,刷新着自己的存在感,示意自己也入了。
萧澜冲着夏且冷笑:“你还真是为了她着想,这种杀头的罪也想扛下来,不过这消息,你还不够格接触!”
她看不惯夏且对白颂的殷勤劲,好像全天下她最喜欢白颂,甚至只有她对白颂好似的,所以每逢夏且来,萧澜都盯得很紧,可以说是一眼不错。
没想到她本来是想防着夏且,最后却变成了夏且洗除嫌疑的证明。
萧澜多么想,自己当初没有那么盯贼似的盯着夏且,那今天是不是她也能抱有两三分幻想,不是白颂做的。
只可惜,这就是现实。
就算她没有盯着夏且,最后的证据肯定也是指向白颂。
颂颂,你就这么……忠于白国厌恶我吗?
甘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传递消息于白国,甚至还低三下四求已经将你抛弃的白国带你回去。
为什么,我在用我的生命来爱你,而你,却无时无刻不在费尽心机地想要离开我?
面对萧澜咄咄逼人的质问,白颂瞪圆了眼睛,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没有做过,可现在的种种证据都表明是她做的。
明摆着是有人在陷害她。
白颂面色微变,蓦地转头看向被侍卫押着的宫女身上,甩开萧澜钳箍着自己的手,冲过去抓着她的肩膀使劲摇晃:“是谁,到底是谁诬陷我。”
宫女比她还悲愤,满脸跟错主子的后悔,愤怒地吼道:“白姑娘,你说过会保证我的安全,可现在东窗事发了,你是要推我一个人出去顶缸吗?”
宫女脸上现出决绝的神色,她下定决心,突然朝着萧澜跪下。
“皇上,求皇上为奴婢做主!”宫女砰砰砰地磕着头,比白颂还猛,没一会额头上就已经血肉模糊了,“奴婢愿说出事情的详细经过,以将功补过,不求皇上饶恕,只求皇上轻罚。”
白颂一愣,转头看向萧澜。
萧澜满脸嘲讽看戏,似乎对她们狗咬狗一嘴毛的内讧非常不屑。
白颂气急之下,头晕目眩,身形微晃,好几次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栽倒下去,都被她强行撑过来了。
只是在听完了宫女的“坦白”,“轰”的一声,白颂整个大脑一片空白。
在宫女的描述中,自己一直和白国保持着联系,和萧澜虚与委蛇也不过是想获取更多的情报传送至白国。
至今为止,宫女已经向宫外递出去了不少消息,全都是白颂委托她的。
还说白颂之前不受白国重视,此次如此敬业拼命也是想重新得到白国国主的青睐,有朝一日还能被接回白国。
“你胡说!我没有!”白颂气的手脚都在颤抖,她心脏跳得极快,眼前阵阵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