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显而易见,女帝不会看不出来,但她现在如此生气,不过是想找个理由发火罢了,白颂并不敢辩解。

她讷讷地低下了头,表情恭顺,尽可能释放着自己憨憨的气息。

“扑哧”系统猝不及防笑出声音,赶忙道歉,“对、对不起,我打扰你入戏了,你,你继续。”

白颂:“……”憨憨又不是傻子,只是木讷和愚忠而已,有什么好笑的!

她翻了个白眼,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准备之后一骨碌滚下了床,跪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大理石地板。

萧澜脚尖提起她的下巴,看了一眼虽然散落但依旧将她包裹的严实的被子,呵笑一声:“白颂,你走的时候是不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们还能再见面?是不是从未想过,你殚精竭虑报效的母国会把你当成弃子送给我?”

她矮身蹲下去,逼视着白颂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当初你拼死护着我,助我登上皇位,究竟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的母国?”

“她们说你挑选我当皇帝,是因为我最无能,最没有背景,最适合当亡国之君?”萧澜猛地掐住白颂的下巴,手指用力到泛着青白,“是也不是?!”

“我、我不记得了。”感受到萧澜咄咄逼人的气势,白颂心里慌乱不已,不知为什么,她看着女帝,内心毫无来由的涌出一股酸酸涩涩的复杂情绪。

面对女帝强势的质问,白颂脱口就想反驳,但一想到白国皇帝对自己的嘱托以及自己背负的使命,白颂抿了抿唇,摇摇头。

“不记得了?一句简单的不记得,就能抹平你对我们国家带来的损失吗?你可知道你传出去的那都是我国多少能人异士呕心沥血的心血?你们白国可曾出一分一帛,就想吃嗟来之食。”

“不是的!”白颂陡然叫道,她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对上萧澜深渊般的眼眸,一口气梗在嗓子眼里,不上也不下。

她默默低下头,轻轻摇头,声音细弱蚊蝇:“我没有。”

“什么没有?”楚娆一把扯住白颂的头发,迫使她仰头看着自己,逼问道。“看着我说话,你没有什么?没有传递我国的秘密出去?还是你没有背叛我?”

头皮几乎被薅下来,白颂使劲仰着脖子,眼眶发热,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她语气哽咽,但什么都想不起来,自然也无法替自己辩解,只能凭借本能说出无力的“我没有”三个字。

萧澜自是不相信她,一把甩开她的头发,将白颂掼在地上。

居高临下轻蔑地看着她:“既然白国将你赠送了我,那你就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我私人的!”

白颂:“……”这话听得些许耳熟。

萧澜猛地拉开被子,给白颂抡得在地上转了一圈。

白颂赤身裸体趴在地上,惊慌抬头,对上萧澜若有所思的眼神,连忙捂住胸口:“你……”

“我什么?”萧岚轻佻笑道,“难道不是你送上门来的吗?”

白颂张嘴,但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她确实是白国送上门的赔罪。

她不能得罪萧澜。

萧澜冷笑一声,拿起床头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工具盒打开,冰冷的银针闪烁着金属的光泽,刺痛了白颂的眼睛。

面对捏着针倾身上来的萧澜,白颂骇然地跌坐在地上,手忙脚乱向后退去。

萧澜饶有兴趣盯着她脸上狼狈之色,满面笑容李恶意满满:“自从朕的东西经常莫名其妙丢失后,朕就有了一个小癖好。”

她视线流连在白颂瘦削精致的锁骨上,轻笑一声:“朕喜欢在朕的所有物上刻上朕的标记。”

白颂:“!!!”姐们,这就过分了啊。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想干啥?

萧澜也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眼底流露出些许眷恋的神色,但五官拧巴,眼神颇显得凶狠,她咬着牙道:“白颂,你生是朕的人,别说失忆了,就算是死了,你还是朕的!”

白颂眼睛紧紧盯着咄咄逼人的针尖,颤抖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