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不太想干涉霍卿感情上的事情,但还是提醒道:“不管做什么,都别伤害到微微。”

“不会的。”霍卿头也不回地离开。

......

纪北微第二天醒来,一打开卧室的门,看到陆书礼跪在卧室门口打瞌睡。

她早上起来脑子还有点迷糊,没反应过来昨天的事,差点以为陆书礼私闯民宅。

抬脚就想踢他,陆书礼倒是还挺敏捷,迅速抱住纪北微的腿。

“干什么啊,大早上就要打我。昨晚你自己都答应了,让我跪在这里的。阳台那么冷,我要是跪在那里一晚上,不得冻死啊。”

纪北微把脚抽回来。

陆书礼膝盖又酸又疼,改为坐在地上,仰脸看着纪北微,又道:“你该不会说昨晚自己是在说梦话吧?我昨晚来这里问了,问你能不能不在阳台上跪着,你亲口说的,那就在跪在门口。该不会又要赖账吧?”

“话真多。”纪北微绕开他,走了出去。

陆书礼晃晃悠悠站起来,双腿发麻得要命,慢慢挪着步子往沙发走,艰难地坐下来,又问:“微微,你离婚的事情弄得怎么样了?霍卿真的同意离婚了吗?”

“和你没关系。”纪北微走到厨房,拿出牛奶和面包。

“那财产是怎么分割的?在飞机上的时候,我跟他提议,让他净身出户,他还挺不高兴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陆书礼语气很轻松,好似昨晚跪了一晚上是件乐事。

陆书礼向来会给自己寻找优越感,拿霍卿和自己比较,再见缝插针贬低霍卿,是他乐此不疲的哀嚎。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

“怎么,霍卿真的不愿意净身出户吗?这也太小气了吧。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什么都不要,直接就收拾包袱滚蛋了,作为婚姻的过错方,居然还有脸分财产,不要脸!”

纪北微发现自己的境界提升了,已经能够自动屏蔽对陆书礼的嘴碎。

陆书礼这张嘴噼里啪啦放炮,她都还能若无其事地吃着面包。

等她吃完后,陆书礼冲过来要帮她收拾桌子。昨晚跪了一晚上,加之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也没休息过,冲过来时,头昏眼花,一头栽倒在纪北微身上。

“喂,别死在我家里。”纪北微拍了拍他的脸。

“头好晕......”

看他情况也不是很严重,纪北微推开他。陆书礼扶着桌子站直,瞥向桌子上纪北微吃剩的牛奶和面包:“那些,你还吃吗?”

“不吃了。”

“给我吃吧,我真的要饿晕了。”他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也不会知道是真的太饿了,还是眼馋纪北微吃剩的东西。

纪北微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餐桌,不过也没把桌子上喝剩的牛奶,和吃剩的面包带走。

陆书礼欣喜若狂地坐在纪北微的位置上,拿起她吃剩的东西狼吞虎咽。他肯定,自己上辈子就是乞丐,对纪北微吃剩的东西爱若珍宝,就喜欢收集纪北微不要的垃圾。

纪北微回卧室换衣服,出来时,看到陆书礼头往后仰,伸长了舌头舔玻璃杯杯底的奶渍。

她被陆书礼的行为弄得一阵恶寒,都快起了鸡皮疙瘩,没好气道:“想喝的话,自己去冰箱里拿。舔杯子干什么,恶不恶心。”

陆书礼手忙脚乱放下玻璃杯,也心生尴尬。

他也不是为了那几滴牛奶。就是单纯觉得,纪北微把喝剩下的牛奶给他,这是对他的恩赐,他应该要谢主隆恩,把纪北微赏赐的东西舔个干干净净。

他有意略过这事儿,问道:“那你现在要去哪里?”

“去窑厂。”纪北微走到小皮的狗窝前,揉了揉它的狗头,给它的碗里倒上狗粮。

陆书礼走过来问:“小皮怎么办?”

“带它一起去。”

“窑厂里东西那么多,要是它乱跑,碰坏了那些瓷器怎么办?”陆书礼再次毛遂自荐,想着给纪北微分忧解难,“还是让我继续照顾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