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轻轻抚摸我的头，就像小时候哄我入睡时那样，眼底里满是疼惜。

“我是你妈，我会永远陪着你。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记住，你是妈妈这一生最骄傲的事情。”

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她却伸手替我擦掉，“今天，是你的婚礼，是属于你的日子。星月，你一定要幸福，好吗？哪怕只有一天，一刻，也要让自己真正幸福起来。”

我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扑进了妈妈怀里。

“妈，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声音已经哽咽得听不清楚，而她只是轻轻拍着我的背，一下一下，就像小时候安慰哭泣的我一样。

“傻孩子，”她低声说道，“只要你好好的，就是妈妈最大的心愿。”

第0018章 一直都是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妈妈用丝帕拭去泪痕，最后帮我整理了一下头纱，轻声道：“星月，我在外面等你。”

她朝门口走去，拉开门时，星语正站在那里。

那一瞬，妈妈的表情僵凝了，但她很快调整了过来，微笑着说：“星语，陪姐姐一会儿吧。”

“好的，阿姨。”

星语垂下眼帘，手指紧攥着包包的缎带，像是在努力让自己显得自然。妈妈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身退了出去。

化妆间重归安静，只剩下我和星语两人。

香槟色壁灯下，浅粉缎面礼服裹着她单薄的肩。星语踟蹰着走近，停在我身旁。

“姐姐，你今天真的很漂亮。”

她低低开口，眼里盈满水光。

我看着星语的脸庞，心中百感交集。

比我小一岁的妹妹，却年幼时便漂泊异国，在陌生的环境里长大，吃了这么多的苦。

而如今，她站在这里，以伴娘的身份祝福我祝福我和江亦辰。

“星语，谢谢你今天愿意当我的伴娘……”

我伸手抚过她柔软的发顶，眼眶不知不觉湿润了。

“明明我是姐姐，应该是我照顾你才对……而不是让你站在这里，看着我嫁给江亦辰。”

星语却摇了摇头，腕间的铃兰手捧花随动作轻晃，一片白色花瓣悄然落在我的手背上。

“姐姐，自从来到回到这个家，你一直待我很好。能当你的伴娘，我真的很高兴。”

我望着星语的笑容，心里却无法感到释然。她说得那么轻松，可那双眼眸深处的落寞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她真的高兴吗？还是在努力让自己显得高兴？

我轻轻握住她的手，试图让她抬起头来看我。

“星语，” 我认真地问，“你……对江亦辰是怎么想的？”

她微微一怔，手中铃兰晃动，几片花瓣簌簌坠地。

垂下眼睛沉默片刻后，星语才重新扬起笑容：“姐姐，他只是我很尊敬的人，从今天起，亦辰哥哥就是我的姐夫了。”

我轻轻摇头，指尖触及她微凉的掌心。“星语，我知道，小时候是你打破窗户，把他从火场救出来……”

“不是这样的！”

星语猛地抬起头，语气带着急切。

“是亦辰哥哥救了我！那天孤儿院失火，如果不是因为我，他才不会被困在里面！大家一开始想要欺负的人是我，是他替我挡下了所有。所以，亦辰哥哥根本不欠我什么！”

耳边仿佛有潮水声轰然涌起。

我望着她因为激动而泛红的眼角，心里闷起一股钝痛。

原来如此……

果然，从很早以前开始，江亦辰最在乎的人就是星语。

他们两个第一时间都想着要保护对方，早已在彼此生命中留下无法抹去的印记。

而我呢？

从头到尾，我不过是一个闯入他们世界的局外人罢了。

“是亦辰哥哥救了我，也帮了我很多次……”

星语垂下视线，睫毛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