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禹约了冒牌货见面。
见面的那天天气不错,谢时禹约了一个餐厅,吃完饭就可以去隔壁的咖啡厅的小包间聊事情。
那个冒牌货看起来最近心情很不错,穿得像个开屏的孔雀,许愿跟在他身边被他牵着手,他俩时不时就要对视一会儿,眼神像是都要拉丝了。
就这么忍不了吗。谢时禹心里很不舒服。许愿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谁的老婆!那么轻松、肆无忌惮的对着一个冒牌货露出甜甜的笑,还被他亲吻脸颊。
冒牌货一直在给他夹吃的、拆虾,碗里都堆成小山了,许愿有些不好意思的躲了一下,也给他夹了一些。
“够了。”谢时禹忍不住喝道。
他看到许愿有些不解的目光和那个冒牌货戏谑冰冷的视线,只感觉胸口突突的,又酸又涩。
“还能不能正常吃饭了。”
冒牌货笑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呢,人是你请的,我和许愿是夫妻,这样吃饭有什么问题?这就是你谢时禹的待客之道吗?”
“这里不是你的公司,我们也不是你的员工,如果你不欢迎我们,我们现在离开就是了。可以吗,老婆?”前面一句是说给谢时禹听的,后面一句是在征询许愿的意见。
谢时禹看见许愿点了点头,主动握住了冒牌货的手要站起身。
感情、好像很好。
谢时禹感觉不仅胸口酸涩,眼睛都有些发痛了,可能是办公熬了一晚上导致的吧。
“不用了。”谢时禹确实还有事要和这个冒牌货商量,所以咬紧后槽牙,“我不会再说什么了。”
冒牌货又问了一遍许愿的意思,许愿温声细语道:“不是还有事要谈吗,吃完饭吧。”
于是他们坐下又开始吃。
谢时禹努力不让目光往他们那里瞟,却总是莫名其妙锁定到许愿身上。
这么久不见,他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那天夜里送他回去的时候。但相比那时,他似乎长了一些肉,脸颊也更加饱满,乌黑的眼里漾着笑意,白玉似的脸偏向冒牌货的方向,正在小声窃窃私语什么。
丝毫没有看过他一眼。
谢时禹觉得这饭难吃极了。
他索性不动筷子了,就等着冒牌货和许愿吃完,心里嗔笑:和没吃过饭一样,这么难吃的都能当作珍馐美味。但许愿目光扫过他时,他又不自觉坐直,也不知道缘何要突然认真起来。
中途三个人都去了趟厕所。谢时禹最后去的,想去结账,却被告知有位先生抢先了。他心里更窝火。
许愿从他身侧走过,被他下意识拉住了手。
“先生?”他还是那样温柔的唤他,目光却没了之前的软弱,那样平和地看着他,仿佛他们没什么不同。
都是一双眼一张口,一副鼻子两只脚罢了。
谢时禹看着他,想着应该松手,手里却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一般,松不开。
他俩就僵住了。
“先生。”许愿又唤了一声。
谢时禹听到自己有些低沉沙哑的“嗯”了一声。他贴近了许愿。身上那股淡淡的皂角香味传入了鼻尖。他突然觉得许愿是个挺固执的人,和谁一起都要惦记着他那廉价的皂角。但固执的人往往长情。
他的吻亲到了许愿的面颊上,因为许愿侧脸避开了。
还来不及生气,便看到了许愿侧颈上的几点引入衣领的红痕。
那红痕似乎是新添上去不久,不难看出添上去的人有多珍视和爱慕。
谢时禹生平第一次体会到怒火攻心的感觉,他只觉得天旋地转,他死死抓住许愿的肩,问他是不是和冒牌货睡了。
他想骂许愿“荡妇”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只是失了语一样瞪着他。
许愿却没有被他吓到似的伸出手,碰了一下他的眼尾。
他听见他幽幽的叹息,看到他指腹上晶莹的液滴。
“怎么哭了啊,先生。”
谢时禹就是在那时,突然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