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萧想了又想,最终摇摇头:“娘那几日只是出了府,回来时会帮我带一两本书,我很开心,娘是趁爹不在家偷着溜出去的,不然又要被爹骂了。娘做这些都是为了我,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段开摸摸他的头,安慰道:“你娘是很好的娘,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

送走了万萧,又把管家叫了来。一开始管家只道是还要问案发那天的经过,他已经说了好几遍,几乎要背下来,所以一进大堂便喋喋不休地说开来。

“那天我先把知府大人请进书房,让他候着,之后撵走了书房院里的所有下人,我便一直守在院口,老爷进去后不到两刻钟,火就起来了,这期间没人进出,我也没进去,有人给我作证……”

“等等,今天不说这个。”

“啊,不说这个,那说什么?”

“说说万夫人和节度使的关系如何?”

管家略有错愕,接着竟兴奋起来。“怎么,二位大人难道是怀疑夫人是凶手?”

司空瑾呵斥:“你问还是我们问?”

“您问,您问,我错了!”管家立刻收敛笑容,变得极为恭敬。

不愧是管家,能屈能伸,八面玲珑。

“您要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那个,说夫人和节度使关系是吧,是这样,我五年前才来的万府,以前不知,但打我来,他们关系就不好。”

“怎么个不好法?”

“不是我嚼主子舌根,实在是,夫人的性格太过阴郁。”

“哦?”司空瑾与段开同时感觉到意外。

他们以为管家会说二人的矛盾是因万顺桥而起,却不想,管家竟认为出在万夫人身上。

“这夫人呐,整天挂着脸色,尤其是大小姐五年前失踪以后,她的情绪就一蹶不振,不光老爷,我们下人看着都要打个寒颤,无事的时候,谁也不敢走到近前,以免被连累。”

段开不解:“你们夫人即便是性格阴郁,又不会打骂你们,谈何被连累?”

管家夸张地叫起来:“哎呀您是不知,夫人一闹脾气,小公子就跟着哭,小公子一哭闹,难免会被老爷听到,到时候整个万府恐怕都是鸡犬不宁,我们做下人的往往是最惨的了……”

司空瑾:“那你可有怀疑之人,究竟是谁杀了你们老爷?”

管家一凛,正色起来:“原本是没有……”

他抬起眼睛,眼珠在二人身上转了一圈,低头说:“可刚刚是大人们启发了我。这家里跟老爷有仇怨,可能希望他死的,好像只有夫人一人,毕竟她这几年过的确确实实是不好,精神似乎也有点……”

司空瑾冷不防打断他:“你可知有一位酷似万顺桥的人出现?”

管家面色不改,淡淡道:“听说了,我还听说夫人情绪又激动起来,要我说,那人八成是浑水摸鱼,想在这乱档之中捞一捞油水,二位大人可不要被蒙蔽了才是。我家老爷惨死书房,这么多人都看着还能有差不成。”

司空瑾凝视他一阵,不再问话。

送走管家,接下来,是万夫人身边的丫鬟豆娟,豆娟所言竟跟管家一般无二,觉得夫人性格古怪,时常发脾气,对她和其他下人都冷着一张脸。

老爷限制了夫人和小公子的自由,她虽然不理解,但认为老爷自有老爷的用意,说不准夫人真的是受了刺激,不太正常……

提到那位酷似万顺桥的人,豆娟只说见了鬼,多半是老爷死的太冤,魂魄不散。

而万顺桥身边服侍的丫鬟巧儿则说,老爷平日公务繁忙,本就不怎么在家,不过老爷对管家尤为信任,家里大小事都是管家去办。若说怀疑,绝不可能是管家,毕竟老爷死了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管家如此受信任,更是没有理由害老爷。反倒夫人总跟老爷过不去,整日疑神疑鬼,难怪老爷总是不让她出门。

其他下人所言七七八八,基本上跟豆娟与巧儿无差别。

但若要细问那天万夫人的行踪,大家又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