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边叠着金元宝,一边啜泣,虽然已经到了下半夜,她根本无法闭上眼睛,一闭上,满脑子都是那具没头没手脚的残尸,她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可怖的事情。

没想到第一次竟然是自己的儿子,她连骂一句都舍不得的儿子,他得多疼啊!

紧接着就是一阵心悸,揪的她要命,究竟是谁这么狠?要是抓到凶手,定要把他碎尸万段才解心头之很!

若是找不到,她的儿子也绝不能枉死,总要有人来偿命。

杨百万身体更差一些,原本就有心疾,现在躺在床上已经是起不来。

混混沌沌的,见夫人坐在那里像个陀螺一样叠个不停,劝道:“还有 2 个多时辰就要去接儿子了,你休息一下吧,免得出殡的时候让人家笑话咱们。儿子就是死了,我杨百万仍然是堰州城的杨百万,你放心,会有人给我们儿子一个说法的。”

夫人悲戚的声音传来:“说法,还能有什么说法?我不想要说法,我只想要儿子回来。”

杨百万扶着床棱坐起来,下人忙在身后塞了一个靠背。

他声音不大,却是透出丝丝凶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妇人之仁!儿子已经回不来了!我说的说法,是让儿子死得瞑目的说法!你懂什么!”

他夫人当然不知道杨百万心里真正的意图。

他早就想明白了,凶手是谁,其实根本不重要,总之躲不过去是这个城里的人,是那些看杨家不痛快的人,那些渣子太多了,他数都数不过来。

所以古鹤堂抓到谁都没关系,左右那些不入流的家伙,杀 10 个杀 100 个都抵不过他儿子的命。

但杨家今年并不如往年了,杨百万早就隐隐感觉到有势力再跟他对抗。

先是副会长把儿子揍了,这要放前些年头,他敢?别说就是骚扰她女儿,杨明远真要把人家丫头给祸害了,副会长都得眼巴巴地贴笑脸来求个妾室身份。

现在可好,竟然打到他杨家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