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俩人狂点头。而王癞子两条腿依然使不上力,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话说到这,古鹤堂即便不信也不得不信,但这事太奇怪了。

司空瑾一直未发一言,他抱着双臂,手指在下巴上摩挲。

刚见到小五时,他脸色惨白,和王癞子受惊吓的状态绝不是作假。

但司空瑾是断不会相信夜叉吃人的,他见过太多的魑魅魍魉,所有装神弄鬼的背后,必定是有人而为之!

原本找到王癞子,他以为凶手多半已锁定,夜叉之谈会消散于无形。

可如今,夜叉现身,这件案子立刻变了性质,如果没有鬼……

这说明在堰州,有人希望把凶手钉死在夜叉身上,那么就不会有人去怀疑其他。

所以刚刚模仿夜叉之人,必是害死杨明远的真正凶手!至于这王癞子……

小五看见司空瑾丢过来的眼神,心领神会,解释道:

“是这样,我们在王癞子家发现了一具尸体,已经被分尸,是个女子,据王癞子交代,他把他婆娘杀了,之所以要分尸,是想模仿杨明远之死,栽赃到夜叉身上去。他应不是杀害杨明远的人,但原本我是不信他的话,见到夜叉后就想通了,如果夜叉是真的,那不用说就是夜叉所为,如果夜叉是人扮的,则更加证实了王癞子和杀杨明远的并非同一人。”

古鹤堂早已想明白了这一环,可这夜叉已经消失了,还能去哪找呢。

司空瑾主动请命:“大人,我去那条巷子再查验一遍,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古鹤堂求之不得:“你带上几个人去?”

“不用,人太多恐怕会破坏痕迹,若不是刚刚着急先把王癞子送回来,我当时就追去了,但现在也不迟,夜叉不会凭空消失,那条巷子也许有什么秘密的藏身之处!您先处理王癞子,我去去就来。”说罢告辞而去。

“这公子,啧啧啧,又热心又能干,看看你们,一个一个又软又怂!尤其是你,还有你!”他往两个“逃兵”身上各踹了一脚。“要你们何用!”

古鹤堂气鼓鼓地,看向王癞子,更加烦躁:“先把他压下去,择日候审!添乱的玩意儿!”

抬头看看天色,月亮高升。

“什么时辰了?”他问。

师爷贴过来:“大人, 戊时了,杨老爷刚刚找我过去说,明日辰时一到就发丧,他们还需要提前一个时辰把儿子入殓,这样一算,留给咱们的时间,已经不足 5 个时辰。他还说,发完丧,发完丧……”

“发完丧怎么样?赶紧说!”古鹤堂拔起嗓子呵斥。

师爷一哆嗦:“他说,发完丧,定让堰州城害他儿子的人全部陪葬。”

“把他能的!”古鹤堂发了怒:“让谁陪葬?凶手都没找到,随便拉个人就陪葬吗?”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杨老爷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他也不知道从哪听见的传闻,说是老百姓在塑夜叉像,所以他说,凡是参与塑像的,肯定都是害死他儿子的仇人,大人,这,这可要大乱啊!”

古鹤堂不语,转头望向验尸房的方向,那俩人在里面憋了快 5 个时辰了,也不知道查出什么来没有,火烧眉毛了都,到底行是不行啊!

他忽然有点后悔,把宝都压在这几个外乡人身上,到底是太过儿戏了。可剩下这点时间已经容不得他再去找其他人从头查起。

小五在一旁徐徐站起身,跺了跺脚,还有一些酸麻感。

丢人,真丢人。

罢了罢了,还好思奇没看见他这个样子,不然不得笑话死他!

古鹤堂瞟他一眼,问:“五兄弟,我们去一同去验尸房看看?也不知道他们所谓的还原,到底还成什么样子了。

小五正有此意,两人一前一后向验尸房走去。

小五先行而入,只见牛力趴在一旁昏昏欲睡,而唐思绮对着那颗头,在做最后的精雕玉琢。

那颗头比起之前只有皮肉,现在简直是栩栩如生,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