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对老天爷发誓,我真的没有用力,真的,我没想杀她的,可是,可是她总是要叫,还不停地挣扎,我只是想让她安静下来,我真的只是想让她安静一些啊大人……”

说到最后,王春已经无法再继续,他似乎是又想到了自己的娘亲赵盼儿,又开始哭,哭到气竭。

秦德也不催他,任由他哭够了,才示意他继续讲。

王春擦干眼泪,朝着堂上磕了几个头,惨然一笑:

“这几个头,算给那女子磕的,希望她不要怪罪于我。那天我也不知道掐了她多久,是直到她不动了,才慢慢松开的手。

我以为她晕过去了,趁着她没有知觉,跟她……一直以来这件事都是在梦里,在想象里发生的,那是第一次真的跟一个女子……只可惜的是,那女子动也不动,根本不像我在醉春楼时听见的那样。后来我又想让她醒醒,想跟她一起欢娱,这时我才发现,她的状况不太妙,我探了下她的鼻息,发现她似乎是断了气。我吓坏了,就从窗子原路跑掉了。

之后,我忐忑地过了两天,听说大人您怀疑是张大生干的,正在全城搜捕,这才放心来。”

秦德被这番话气得不轻:“还说你胆子小,我看你胆子大得很,都已经害了一个女子了,时隔不过几日,又欲对季卿卿图谋不轨,当真是无耻!”

王春不敢为自己辩解,只好又磕了几个头。

秦德似是厌烦一般挥挥手让人将他带下去。

那布满眼泪的面孔,更是让唐思绮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不想再看他那张脸。

直到人影消失在视线里,秦德才高声喝道:“陈三带来没有?”

小五一脸歉意进来:“大人,没找到陈三,他本就是外城人,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司空瑾忽然开口:“出门,右转,第三个石墩子旁,那捆着个人,带上来吧。”

“什么?”小五以为自己听错了。

“陈三在那。”司空瑾淡淡一笑,唰得一声将折扇打开,甚是得意。

唐思绮丢了三个字出来:“合上,冷!”

“……”

陈三被带上来时,人已经清醒。

绳子仍然捆绑在身上,他挣脱不得,小五用刀柄对着陈三的背向下一压,他跪倒在地。

面上却是不服:“大人,您不是说我无罪,放我走了,为何突然叫人把我抓回来。”

唐思绮眯起眼睛:“为何?那你先说说,你明明没有跟季卿卿行过房,为何要说谎?”

陈三一愣,露出一丝不解:“这位公子何出此言,这事我有什么可说谎的?”

“是啊,这种事情本就没有说谎的必要,但你偏偏撒了谎,这说明,在那个时间段你做的事情,是你必须要通过其他事情来掩盖的!我说的对也不对?”

陈三并不是王春之流,随便问问便吓得全都吐露的一干二净。

饶是唐思绮已经把他身上的漏洞都抬到明面上来说了,陈三却仍然咬死不认,偏说自己和季卿卿之间的事,跟她的死毫无关系。

甚至反过来教训唐思绮:“你很厉害是吧?那你怎么没去醉春楼查查看,看那床铺上到底有没有污秽之物!”

这句话又提醒了秦德,他眼神一慌,转头看向唐思绮:“对啊,这……他说这个我们都看到了,这个该如何解释啊?”

唐思绮冷笑一声,目光转向秦德:“大人,这事还要拿在公堂上讲吗?都是男人,在床铺上做个假,很难吗?”

“嘿!原来如此!大胆!”秦德随手抄起手边的茶杯,用力朝前一掷,茶杯不偏不斜地砸中陈三的额头,那里立刻肿起大包。

陈三闷哼一声,却仍然不接话。

堂审再次陷入焦灼,眼看搞不定陈三,秦德又要使出他的杀手锏动刑。

唐思绮不得不再次揽过主动权:“秦大人,要不,我再问两句?”

秦德口干舌燥,对着茶壶猛灌了几口水,挥手示意唐思绮不用客气,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