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双目紧闭,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睡的真香呢,对我这位太子,还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

自信的人,往往过于自负,自负之人,有时候会在成功的那一刻,卸掉所有的防备。

父皇此刻大概就是这样吧。

我蹑手蹑脚地,从床榻上拿起一个抱枕。

成与不成,就在此刻。

我将抱枕猛地盖在父皇的脸上,手死死按在他口鼻的位置。

父皇受了惊,剧烈挣扎起来。

还好,抱枕盖住了他的脸,我看不见他的眼神,事到如今,只有继续下去,没有停手的可能。

手下的人还在挣扎,他的双臂死死抓住我,双腿不停地扑腾,手臂传来剧痛,皮肉竟被他抓掉一块。

可我不能松手,一下都不能松。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下之人逐渐疲软,两臂先是卸了力道,双腿还在抽搐。

我仍没有松手,直到他一动不动,才战战兢兢地将抱枕拿开。

父皇,我的父亲,他双眼瞪大,已是一动不动。

手拂过脸颊,将他的双眼合上,又为他整理好衣衫,摆正睡姿。

我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头,接着,自胸腔发出一声悲鸣:“父皇!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啊!”

……

父皇,你该去了,你不去,我得等到何时啊?

不得已的弑父,好心酸,又好无奈。

皇家无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