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大人,大理寺的人好奇心都这么强吗?”

“杨兄台,你……为何对我有这样大的敌意?你能不能此时此刻,先把我当成你的搭档?毕竟我比你或许还要急切查到是谁害死了她。”

“不能,我们才见面不到一天,跟你不熟,所以,你愿意看就看,不愿意看,就请去一旁保持安静。”

唐思绮不再理睬司空瑾,来到季卿卿身旁,轻轻分开双腿,先是仔细观察了一番,接着将银勺从下体探入,轻轻搅动几下,随后小心翼翼地取出。

司空瑾抿起嘴,不敢再问,却仍然杵在一旁,一言不发地看着,唐思绮顺着余光望过去,他的样子竟是全神贯注,一时没忍住,问道:“司空大人,看的如此投入?没见过?”

“恩,恩?”司空瑾一脸无奈:“杨兄台,你就别取笑我了吧!”

唐思绮弯起嘴角,这个司空大人吃瘪的样子,还怪好笑的。

“将烛台拿来,靠近些。”

司空瑾忙取过烛台,唐思绮先是将银勺对着光亮举起,又放置鼻下闻了闻,接着干脆一把将烛台拿在手中,贴近死者的两腿之间,看了足有半刻钟。

司空瑾大气都不敢喘,直到听见她轻轻说:“果真如此?”

“怎么?”

“季卿卿,没有行过房。”

除了二度查验季卿卿,唐思绮还顺便将前几天死亡的倚荔楼女子验了验。

由于还未找到亲属安葬,所以尸体还在敛尸房放着,这案子凶手摆在明面上,秦德没找她帮忙。

此时想到一些事,她想做个验证。

死者脖颈处有明显指痕,死于掐颈窒息而亡。

季卿卿对着指痕认真端详,过了许久,咦了一声:“这是什么?”

“怎么了?”一旁的司空瑾稳稳托着烛台问道。

“没什么。”季卿卿长舒一口气,说了句:“走吧。”

秦德的堂审并不顺利。张大生嘴硬,不仅不承认杀了季卿卿,就连倚荔楼的案子也一并否了。

秦德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狂拍惊堂木:“你没杀人,你干嘛四处说要杀尽不洁之人?再者,那天倚荔楼那女子死之前,多少人都听见你跟她有冲突,还辱骂过她,不是你是谁?”

张大生长得干瘦,略有些驼背,一张长脸,眼睛倒是露着精光,不紧不慢解释道:“我就是发发脾气而已,媳妇跟人跑了,有苦难言,谁都看我的笑话,大人,你老婆要是在外头找了男人,你能不气吗?怎么,哪条律令规定不能骂人出出气了?”

“你!你你你你,你给我好好回话,再胡言乱语,拖出去打!”

秦德指着他鼻子,气得脑子都不够用了,心想我今天必须坐实你的杀人之罪,不然我不姓秦!

他阴恻恻地盯着张大生:“在你离开之后,那女子就被发现死于房中,你又当作何解释?”

“真不是我啊!我只不过是花钱买了她一晚,完事之后就回家了,谁知道她怎么死的?大人,查案是你们的事,总不能因为我跟她行了事,就一股脑栽到我头上吧!”

“那季卿卿的尸体,是不是你扔到玉带河的。”

“我不认识谁是季卿卿,昨晚我哪里都没去,就在家里睡觉。”张大生仍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一名乞丐已经指认你昨晚四更时分抛尸玉带河,这次你是无法抵赖了,还敢不认?”

行!不说是吧,秦德急火攻心:“小五,先打十大板!”

小五应声而上,一脚将张大生踹趴在地上,他早就看此人不爽了,当真是皮痒痒,欠打!

第一个板子刚落下,张大生便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连声喊道:“我招,我招,别打啦,别打啦。”

“真是个废物。”小五一把将他从地上拎起来,又朝着他膝盖窝踹一脚,张大生顿时跪倒在地。

“说!把你如何杀死季卿卿又抛尸的,原原本本招出来!”秦德怒喝一声。

张大生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