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帅哥,冷着张脸,刚到庐州,转头就走,不是姑娘的错,也不是兄弟的锅,竟然是为了……一个男的?

五十多岁的司机大哥也是见过世面的,从后视镜偷瞄了他几眼,干巴巴地笑了笑,不再吭声。

快到高铁站,曾沐谦才想起自己还没买票,匆匆忙忙地选了时间最近的一班高铁,下车的时候,又把围巾丢在了车上,还好司机喊了他一声。

他探身拿围巾的时候,大哥突然对他来了一句:“哎呀,小伙子想开点,男人嘛,都那样。”

曾沐谦怔了怔,看着大哥一脸真诚,哭笑不得。

距离发车时间还早,他站在高铁站外,给中介打了电话,说自己临时有事,明天看不了房了,后面再约时间吧。

中介小伙以为他嫌房租贵,“哥,那套房带院子,又在巢湖边,风景很好的,租 10 年,价格咱们还可以再聊。”

“我知道了,”他不喜欢烟味,偏偏身边站着几个正在抽烟的旅客,他心里的烦躁层层叠叠地堆起来,“我确实有事,下次再约吧。”

他确实有事。这件事就是他要离开庐州,离开这个让他之前想来,此刻却又只想走的地方。

直到重新坐上高铁,曾沐谦拿出手机,点开和苏盈的聊天框。她在那条“回头聊”的消息后,再也没有“回头”。

他又向上划,看她给自己发的每一条消息大多是小猫、小狗的照片,穿插着一些工作消息,一些恭维的好话,唯独没有出现过她自己。

他想起她说的“女人没有男人想的那么傻瓜,爱情可能只是她们不得已的生存策略”。

显然,苏盈不仅不傻,而且很聪明,她有很多策略,爱情不在其中。

那陆嘉铭算什么?

曾沐谦放下手机,越想越烦。唯一安慰的是,他认为自己的烦躁和苏盈无关,他只是讨厌陆嘉铭。

到上海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他打车去了方舜淇家。

方舜淇和猫一样,喜欢在夜里折腾,这会应该是他精神头最好的时候。但今天好像例外,他无精打采地开了门,看见曾沐谦,揉了揉眼,“你去没去庐州啊?”

曾沐谦“嗯”了一声,有点后悔,早知道明天再来接猫了,咳了一声,“去了,但临时有事就回来了。”

“啊?哦。”神色黯然的方舜淇招呼他进来,突然转身拉住他的胳膊,“你不会也吵架了吧?”

他嘴硬,“我和谁吵?”

“你说还能是谁?”

“我不知道。”

方舜淇翻了个白眼,“苏盈。”

听到这个名字,曾沐谦心脏一紧,快跳了几拍,像被人握住,又松开。他低着头换鞋,“不是,我和她一句话都没说。”

方舜淇惊讶,“一句话没说都能吵成这样?”

“谁跟你说我和苏盈吵架了?”曾沐谦耐心用尽,终于提高了声音。

“知子莫若父啊。”方舜淇一边贫嘴一边叹气,“算了,你不说就算了,但你今晚得住我家。”

“不住。”曾沐谦弯腰抱起猫。

方舜淇一秒切换状态,眼神悲切,突然开始抹眼泪,很假的那种,一边哭一边嚎,“真的,老曾,幸好你来了,我本来准备一会把自己灌死的。”

茶几上确实摆着一瓶没开封的索迪斯金酒,不过酒瓶旁边还靠着一包泡椒凤爪。

曾沐谦抱着猫,看方舜淇表演,满脸嫌弃。

原来,方舜淇和田甜今晚大吵了一架。

起因是,方舜淇发现田甜在小红书里总是给一个 IP 在新加坡的 IT 男点赞。刚开始,他没当回事,直到田甜告诉他,这人是她的前男友。

曾沐谦和方舜淇坐在沙发上,一人一杯金酒,聚精会神地在 85 寸电视上观看猛男的小红书账号。

“老曾,你说这个男的是不是土的要死?公司泳池健身房,手表肌肉小西装,装的无与伦比,大庆油田都没那么油。田甜挑男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