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苏盈口中那个“虽然抱了,但绝对是纯友谊”的故事,林喜椿的眉头越拧越深。

“就这样?没下文了?”小姑娘两手一摊。

苏盈像被人踩了一脚,连说了三遍“没有”。

她当然没有告诉林喜椿,“那个男的”就是曾沐谦。

前两天,苏盈让林喜椿在系统里给曾沐谦提个会议请求,聊聊 JT 明年的报告计划。

她以为曾沐谦肯定会答应,没想到人家客客气气地回了拒绝邮件,说团队正在对所有分析师的报告计划进行统一审核,具体的内容,暂时无可奉告。

苏盈当时看着邮件,心想:真是拽死他了。

林喜椿喝了口热豆浆,满脸的恨铁不成钢,“这么暧昧,还纯友谊?你醒醒吧姐姐。这要是手脚快一点的,已经大战三百多回了。”

“一分钟不到,大战三百多回?闪电侠啊。”苏盈纯粹是习惯性贫嘴,说完才发现哪哪都不对劲。

果然,林喜椿一脸坏笑,“嘿嘿嘿,一分钟不到,三百多回,确实,啧啧啧,不行哈。”

“行你个头啊!”苏盈咬牙切齿,作势要打她,“林喜椿,你脑子里是不是开了家颜料厂啊。还有,我爱姐,也爱妹,但不搞暧昧,我和那个男的真的、真的、真的就是朋友。”

林喜椿笑着躲开,然后意味深长地拍了下手,“嗯,那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什么了?”

“你俩都缺根筋。”

……

这回,苏盈不吭声了,抱着胳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林喜椿,直到对面的姑娘笑着求饶。

“好啦好啦,我错了,看在中午你请客的份上,不笑你了哈哈哈哈。”

餐点上得很快,一盘蟹柳滑蛋能量碗,一盘北海大虾能量碗,花花绿绿的,让人挺有食欲。

打工人的午餐,多数时候,能用两个字概括:苟活。

不过,偶尔花点小钱,认真吃上一顿,其实会给人一种“把自己照顾的不错”的感觉。

苏盈举着手机,找好角度,拍了一张很美很装的照片。

林喜椿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托着下巴,戳戳金黄的鸡蛋,拨拨翠绿的羽衣甘蓝,就是不往嘴里送。

“怎么?不喜欢吃?”苏盈替她把酱汁倒在厚实的白瓷圆盘里,又把自己的这份往她那挪了挪,“要不吃我这份?”

林喜椿摇头,放下叉子,搓了搓脸,眼下的黑眼圈衬得皮肤煞白,“唉,没什么胃口。”

“那也得吃啊。”苏盈给她递了张餐巾纸,装作不经意地问:“椿儿,你最近挺忙的嘛。”

林喜椿完全不接招,噘着嘴看她,“我忙不忙,你不知道?”

“我不是说工作,就是……”苏盈组织了一下措辞,“下班之后?”

按理说,即便是关系不错的同事,打探别人的私生活也不太礼貌。

但最近,连着一个多礼拜,林喜椿都是一副宿醉的模样来上班。苏盈问过一次,被她搪塞了过去。

她告诫自己不要多管闲事,可还是无数次想说点什么,但无数次欲言又止。直到今天上午,她看见林喜椿在工位里哐哐灌冰美式,实在忍不了了,毕竟做过她的“假妈”,苏盈还是决定好好问问她。

林喜椿叉了一颗新鲜核桃塞进嘴里,笑了,“我昨天还琢磨呢,你到底能憋几天不问我。”

苏盈叹气。

完了,被小姑娘拿捏得死死的。

“椿儿,你是不知道,前两天我刚到工位,差点被你吓死。那个脸色,那个黑眼圈,那个白毛衣,那个油乎乎的头发,我以为收我的人来了呢。”苏盈抬抬眉毛,凑近了一点,“所以,你最近到底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啊,就是在跟不同的男孩吃饭、喝酒、谈恋爱。”

“不同?”

苏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据林喜椿介绍,她目前的考察对象包括但不限于:霸道冷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