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什么?”

他啧了半天嘴,“我懂,你这段时间容易失控。”

一直缩在旁边观战的林喜椿伸了个懒腰,走到苏盈身边,扶着她的肩膀,“你俩说什么呢?带我一个呗。”

崔凯正处上风,笑得更欢,神秘兮兮地说:“喜椿,你是年轻小姑娘,用不着知道。”

苏盈叹了口气,抬起头满脸真诚地看着林喜椿,“崔哥说,我年纪大了,情绪不稳定。”

“是吗?”林喜椿眨了眨眼,“但小贺前两天还在公司哭了哎。”

崔凯笑容一僵,脸色沉了下来,“把别人弄哭,不是什么好炫耀的事吧?”

林喜椿举起双手,“跟我可没关系,我还正想告诉你呢,小贺她人真的很好,我就只是随便提了一下你,她就哭了。”

她们都以为崔凯会接着问“提了我什么”,没想到崔凯一愣,不自在地甩了甩胳膊,语气忽然和缓,“行吧。”

看着崔凯离开的背影,苏盈扭头问林喜椿:“他刚刚……是在娇羞吗?”

但她对解读崔凯“不稳定的情绪”毫无兴趣。

新的一天,工作如同咖啡配泻药,源源不断到让人虚脱。

时值年末,正是各家公司办会的高峰阶段。

苏盈她们公司也要在三周后作为承办方和政府合办一场大会。为了这个事儿,她连着两天趴在电脑前,一场会接着一场会,忙得昏天黑地,两眼黢黑。

周三下午,苏盈刚摘掉耳机,突然听到隔壁工位的林喜椿低低叫了一声“我的妈!”

苏盈刚结束一场会,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问她,“你妈怎么了?”

“走!喝咖啡!”

林喜椿拽着苏盈一路奔到楼下,说是请她喝星巴克。

“不过了啊。”苏盈拉住她,“瑞幸呗,我还有 9 块 9 的券。”

林喜椿摆手,“这个瓜值得星巴克。”

瓜?

点好咖啡,两人坐在吧台前,林喜椿环顾了一周,趴在苏盈肩膀身上,悄咪咪地问:“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耍我是吧?”苏盈翻了个白眼。

“没耐心。”林喜椿又凑近了一点,“崔凯,他又恋爱了。”

苏盈张着嘴,眉毛高高抬起,陷入了回忆,“他不是有老婆吗?”

不久之前,崔凯这个死男人还一边转戒指,一边“媳妇儿东、媳妇儿西”的秀恩爱。

敢情,她理解的和他表达的,压根就不是一个“媳妇儿”?

苏盈还没回过味,林喜椿扔出了第二枚烂瓜。

“对象是小贺。”

说完,她抱着胳膊,开始欣赏苏盈凌乱的表情。

“哎,这种话可不能乱说的。”苏盈不喜欢这类职场八卦,“还有,不管真假,你以后都少掺和这些是是非非。”

“早知道不跟你说了。”林喜椿脸一红,有些不忿,拿出手机,“呐,你看,这个是崔凯的抖音,这有俩人的贴脸照哎!”

苏盈皱眉一看,林喜椿从一个叫“草原上的牛牛马马”的群里点开了一条短视频链接,果然看到了两人甜甜蜜蜜的画面。

原来,崔凯有一个小号,好巧不巧被公司里的某个年轻同事刷到了。

大约一个月前,他领了离婚证,一周后,他开始发小贺的背影照,然后是牵手照,最近还有一闪而过的贴脸照。

苏盈划着那一条条视频,眼睛越瞪越大。

这实在是一个看上去毫无道德瑕疵的高效时间线。

可小贺二十出头,离开学校进入社会不过月余。

苏盈下意识问:“小贺知不知道他刚离婚啊?”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林喜椿的表情颇为不屑,“你没听过有种说法吗?有些姑娘啊,军训会爱上教官,上课能爱上老师,看病对医生放电,工作又喜欢老板。我听他们说,崔凯离婚,主要是因为他和他前妻没要上孩子,以前说是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