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知道啥好不好的。”苏盈清了清嗓子,一把捞起小狗,和陆嘉铭挥手告别。

出门时,一个穿着淡紫色环保皮草的长发美女和苏盈擦肩而过,女孩散发着绮丽的香水味,声音像话梅味的椰子水,又清又甜,“嘉铭,你怎么不回我消息呀,我还以为你不在呢。”

呵,男人。

回到家,苏盈如释重负地伸了个懒腰,马不停蹄地为才接回来的“祖宗”加好狗粮和水,又按照小红书的指导,教了它半天“如厕礼节”,圆墩墩的小狗一副听懂了的样子,转头又在门框上尿了几滴。

无奈,她只好在家里再多铺几张尿垫。

收拾完,苏盈在外卖软件上点了一大堆烧烤,唱着歌进了浴室,再出来的时候,刚巧听到有人在敲门。

她明明备注了直接挂在门上。

“等一下。”苏盈按着擦头发的毛巾,凑到猫眼边,只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人。这人低着头,还戴着帽子,完全看不清脸。

“哪位?”

“外卖!”

门外的人语气很冲,而且嗓音怪怪的,说粗吧,听着又细腔细调的。

“你挂在门上就行。”苏盈说完,脑筋一动,冲着身后空荡荡的房间喊了一句:“老公,来拿外卖。”

说完,门外果然没了动静。

没来得及后怕,苏盈再次凑近猫眼。

门外的那个人也抬起了头,愤怒地瞪着猫眼。

苏盈倒吸了口凉气,向后退了一步。

“苏桃桃!还不开门?!”

站在门外的,不是别人,是她亲爱的表妹,舒秋秋。

苏盈头皮发麻,四周环视了一圈,跳窗逃走实在没有可操作性,想了几秒,垂头丧气地从头上扯下毛巾,拧锁,开门。

门一开,舒秋秋对苏盈怒目而视,眉心拧成小小的中国结。

她左手握着车钥匙,右手提着一大袋烧烤,瞪了苏盈一眼,脱了鞋,气势汹汹地往房间里走,一边走一边左右环顾,“那个男人呢?”语气凶狠,状似捉奸。

话音未落,刚刚还在阳台又吃又喝的蛋蛋火速出现在客厅,看了看苏盈,又看了看舒秋秋,察觉到气氛不妙,瞪着大眼睛,腿一抬,尿了。

苏盈从鞋柜上抽了几张消毒湿巾,熟练地擦干净地板,嬉皮笑脸地抱着蛋蛋凑到舒秋秋身边,“呐,男人没有,男狗有一条。”

“别来这一套。”舒秋秋嫌弃地往旁边躲了躲,“我让你陪我逛街,你说你要赶回北京,工作很忙的。这就是你说的在北京工作忙?苏桃桃,你是不是金屋藏男了?”

苏盈实在无语,“我藏那玩意干嘛?”

“我听见你说‘老公,拿外卖’了。”

“你在门口装神弄鬼的,我不得应付两招啊!”

“你还凶我!我现在就告诉姑妈。”舒秋秋用力瘪了瘪嘴,和小时候被苏盈捉弄完的表情一模一样。

苏盈一把握住她的手,连哄带劝地把她拉到沙发上,把自己被裁、待业、再就业的这几个月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听得舒秋秋直皱眉头。

“桃桃,你你你你……你这是太要面子,还是太在乎别人的看法?你不是全家最特立独行的小孩吗?”

苏盈沉默了几秒,语气有些黯然,“其实就是胆小鬼。”

舒秋秋窝在沙发上,气早就消了,搂着蛋蛋,拍了拍苏盈的肩膀,“你说,是不是离家远一点,哪怕是假装的,才能活得比较像自己。”

苏盈摇头,“不是离家远,是独自生活。”

舒秋秋抱着狗站起来,在客厅里绕了一圈,“那我问你,你大费周章编这么一通,现在有比较像自己吗?”

苏盈没吭声,因为其实没有。

她不嫌弃现在忙碌重复的生活,因为这是生存下去的必要代价,但这样的生活,好像也确实不值得被抬高成理想中的人生。

舒秋秋重新靠回沙发,用肩膀戳了戳苏盈,“所以啊桃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