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的事,挂电话前,特意提了一嘴曾俊的小娇妻:“她啊,看见我就笑,笑得我心里发毛。”
曾沐谦懂。
小娇妻怕曾俊死,更怕他死的时候身边没个“自己人”。把遗嘱和家族信托交给曾宝璐操办,已经够让她如坐针毡了,要是再冒出个曾沐谦,这块饼到底得被多少人分?
所以现在老曾出差,身边必定跟着一个小娇妻精心安排的人确保他别死在外头,或者在外面勾三搭四。
自从十几岁离开曾家,曾沐谦只在爷爷奶奶的葬礼上回去过两次。说来也巧,曾家的公司恰好在方舜淇的关注名单里。关于曾家生意上的风吹草动,曾沐谦不是听曾宝璐八卦来的,就是方舜淇转述的,因此对公司架构非常了解。
只是具体到小娇妻安排的眼线是不是这个 John?他也不确定,只模糊记得,这人入职那年,曾俊娶了现在这位年轻太太。
曾沐谦看到曾俊发来的照片时,气得快要发疯,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他可以不要曾俊的一分钱,但他必须让曾俊知道自己的底线。
曾沐谦貌似联系的是 John,其实是在给曾俊那位年轻的太太递话瞧,他来找我了,你说他想要干嘛呢?不会是要给我分钱吧?
他知道,小娇妻不会坐视不管的,她自然有一百种方法让曾俊听话。
不要以为有钱人是无坚不摧的。
有钱,还要更多的钱。
没爱,就要到处找爱。
John 进去挨了一顿臭骂,还是面色如常地从包里拿出了一支“司美格鲁肽”降糖针,同时把电话递给了曾俊,说“您太太找您”。
也不知道对面的人说了些什么,总之,曾俊平静了下来,去隔壁打了针,再回到包厢,整个人看上去无精打采的。
恰好,整席餐食也到了尾声。
吴亚楠、老金和苏盈站在写字楼下目送曾家父子一起离开,老金咂了咂嘴,恍然大悟,“曾沐谦不会就是曾老板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