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盈没听懂,问他可以什么。

“做博主啊。你想想,你既有猫,又有狗,简直不要太合适。”

“你能靠脸和嘴,我靠什么?”她问。

陆嘉铭想了半天,回了四个字:寡王人设。

“滚!”

他给她发的最后一条消息是:“苏盈,不要给自己设限,明天会发生什么,你也不知道。所以,享受有限人生,拥抱无限可能。”

和陆嘉铭聊完的当晚,苏盈洗完澡,躺在沙发上刷手机,看到他发了条新朋友圈。

“和桃桃同学聊天,小猫咪就身边,啊,友谊万岁!”

配图是和苏盈没有一毛钱关系,和小猫咪也只有一毛钱关系的陆嘉铭超绝不经意帅照。

苏盈哭笑不得,敲出“好装啊”三个字,想想,又改成了“好帅啊”。

过了一会,等她捧着零食回到沙发,手机多了两条新消息。

她以为陆嘉铭又给她发了什么有的没的骚话,划开屏幕,发现找她的人是舒秋秋。

因为前几次舒秋秋在苏盈这吃了软钉子,这次,她没有絮絮叨叨地说一大堆,只是把陆嘉铭的那条朋友圈截了个屏,然后发了一个哈哈大笑的贴图。

苏盈抿了抿嘴,回了微信自带的那个“捂脸”的 emoji,本来还想再多说两句,但她今天心情特别特别的不好,瘫在沙发里,想想还是算了。

心情不好的原因她也搞不清楚,或许是经前综合征作祟,也可能和她下午从林喜椿那里得知,曾沐谦出国了有关。

JT 团队的分工有些变化,曾沐谦可能要在海外待一段时间。算算日子,他好像就是在和苏盈一起在庐州烤鸭店吃早饭的那天离开的。

而从那天开始,一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快一周,他除了问苏盈最近能不能把猫接去她家外,其余的,一个字都没提。

苏盈搂着小狗自言自语,“桃啊,你可不要无病呻吟的矫情了,普通朋友不就是这样吗?”

她陷在沙发里看无脑古偶,八点多的时候接到了她妈的电话。

舒鸿女士倒是没什么大事,只是跟女儿闲聊,叨叨叨地抱怨舒秋秋她妈有多离谱,什么抠门、势力、精明。

苏盈听得心烦,抓了抓头发,问她妈能不能换个话题,别老说这些家长里短的。

舒鸿安静了几秒,在电话那头冷笑了几声,开始阴阳怪气,“我倒是想说点别的,我能跟你说什么?别人在我这个年纪,不当外婆也是丈母娘了,我呢?我自己的生活?我到哪去找自己的生活?”她越说越气,最后又提了舒秋秋去见了博士的事。

说得就像苏盈错过了什么千载难逢的机会似的。

幸好,低落的情绪随着月经的结束,在一周后得到了缓解。

周五傍晚,苏盈沿着环城公园散步,走到曾沐谦家门口时,她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决定和他做朋友,不是为了内心的平静吗?为什么她一点也不平静呢?为什么她这么生气呢?为什么她还有点难过呢?

难道……自己真的在悲伤?

她摇了摇头,抬腿刚想走,忽然想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上次,她合上猫粮桶的盖子了吗?

要不,进去看看?

她试着推了推院门,黑色的铁门撞在一起发出叮呤咣啷的声音。下一秒,曾沐谦家的门突然开了。

苏盈吓了一跳,赶紧松手。

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短发女人走出来,她穿着黑色高领毛衣和白色大衣,耳垂上的金属耳环在夕阳里闪闪发光。

两人对视了一眼,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你找哪位?”她向苏盈走近了几步。

苏盈挥了挥手,干脆利落地喊了姐。

对于明显够不着“奶奶”级别的陌生年长女性,一律按“姐”处理,这是苏盈甜美且不歹毒的生活小智慧之一。

“我是来上门喂猫的,忘了上次有没有关好猫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