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辛泉也在,陆书礼不敢闹得太过分,纪北微最是讨厌他在外人面前说出什么丢人现眼的话。

在家里怎么闹都行,在外绝不能丢脸,这是纪北微对他的警告。

“那好吧,你们别聊太晚了,早点休息。”陆书礼丧气道。

挂了电话,他在客厅里烦躁来回踱步。

总觉得纪北微要出轨了,觉得纪北微要离婚了,她前段时间不回家吃饭,今晚又不回来睡觉,这么搞下去,再过几个月岂不是要有新欢?!

陆书礼心里苦,嘴里苦,哪哪儿都苦,心里不断复盘自己当年的上位计划。纪北微当年能够抛弃霍卿,和他在一起。现在是不是也有可能抛弃他?

他草木皆兵,岌岌可危,任何一个和纪北微接触的人,都成为他的仇敌。外面的贱人一个个勾着他老婆,他觉得自己快要妻离家散了。

纪北微和辛泉进了卧室,她洗澡后,穿着辛泉的睡衣。她和辛泉初中就认识,那时候两人经常一起睡,一起交换漂亮的衣服穿。

辛泉也去洗了澡,坐在梳妆台前敷面膜,敲门声响起,是她哥辛檀的声音:“给你拿拖鞋过来了。”

“知道了!”辛泉还对着镜子整平面膜的褶皱,“微微,我让我哥给你拿新的拖鞋呢,你去开门。”

“哦。”纪北微刚才穿的一次性拖鞋,不小心弄湿了,黏在脚上很难受。

她去打开门,辛檀将装着拖鞋的袋子递给她,他还是保持惯有的冷淡,袋子递给纪北微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纪北微关上门,穿上新的拖鞋,问辛泉:“你哥现在还和以前一样凶吗?”

“他哪里凶了,他对我凶,我就打他,才不惯着他呢。”辛泉得意道。

一直等到敷好面膜,辛泉才上床,把已经躺下的纪北微拉起来,一脸神秘道:“微微,告诉你一件事儿!”

“什么?”

屋里只有两人,但辛泉还是像怕被人听到似的,手掌半掩着嘴,凑近纪北微的耳朵说:“我把我哥给睡了。”

“啊!!”纪北微瞪大眼睛,即使她知道辛泉和辛檀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是在她的潜意识中,辛檀一直是辛泉的哥哥,这个消息让她惊骇。

不等纪北微说话,辛泉又像发现了什么顶级机密一般,神秘兮兮地说:“他居然真的是个处男,都那么大岁数了,居然还真的是处。”

纪北微愣住,呆滞了好半天,才竖起大拇指:“你厉害。”

又问:“那你跟他......现在怎么相处啊?”

纪北微知道,辛泉虽然换男朋友换得勤,但也不是真的乱来,她不搞一夜情,也不会随便约,每一个她睡过的人,都是真心实意谈恋爱的。

爱的时候轰轰烈烈,分的时候肝肠寸断,但又很快找下一个。

“就跟以前那样呗,反正他什么也不说,我也不问,就这样咯。”辛泉对着灯光,摆弄她新做的美甲,又扭头笑起来,开玩笑似的问,“你猜,我们睡过之后,发生什么了?”

纪北微若有所思:“他跟你表白了?算起来,你们两个也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辛泉捂着肚子笑,用力往纪北微腿上一拍:“你想得也太浪漫了吧,就他那个鳖孙样,怎么可能表白。”

纪北微又问:“那你跟他表白了?”

辛泉摇头:“不对,睡过之后,我问他要了五百万。”

纪北微一脸错愕:“为什么?”

“辛苦费啊,我帮他破处了,他给我点辛苦费,这不是应该的吗。”她倒是有理有据。

纪北微躺下,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感叹道:“你和陆书礼有时候还挺像的。”

“哪里像了,陆书礼那个死舔狗,哪能跟我比。在我这儿,只有别人舔我的份儿,我可不会去舔别人。”

纪北微:“我是说你们的行为逻辑,都挺相似的,想一出是一出,我是不太能理解。”

辛泉打了个哈欠,也躺下来,和纪北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