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瑶咬了咬嘴唇,没再说什么,转身钻进了车里。
晚上的静海还是一样的繁华,车辆行人川流不息,道旁的路灯光芒璀璨,盖住了漫天的繁星。我揽住大哥的手臂,大哥拍拍我的手背,“跟我散散步吧。”
我们兄妹俩好像很少这样散步,我以前连门都不肯出,大哥工作也忙,对他撒娇好像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我心满意足地把脸贴在他的手臂上,脸颊在他的西装上轻轻磨蹭着。
走出去几步之后,大哥自嘲似的笑了,“我自以为还算是个不错的男友,没想到被嫌弃到这种地步。”
我心里也不好受,拉着大哥的手臂说:“大哥你别难过,你那么好,姚瑶要跟你分手绝对是她的问题。”
大哥沉声开了口:“上周六那天,她约我出来,告诉我要跟我分手。虽然我们以前也有矛盾和摩擦,但从来没有闹到要分手的地步。我自问没有对不起她的事情,很是不解,要问出原因,但她不肯细说。”
我不做声,安静地听着。
“我实在迷惑不解,所以逼问她,因为生气,我态度强硬,还说要查出她隐瞒的原因不是难事,”大哥继续说,“她情绪失控,说受够我了,说就是我的这种态度,让她没办法跟我待在一起。”
“不,”我静静揽着大哥的手臂,“不是你的错。”
他叹息,“我以为了解她了解得足够了,原来还是不行。她有事瞒着我,毫无疑问。”
那一瞬间我觉出了一点可怜的味道。我想起安露那天醉后说的那番话,心下一阵凄惶。我自己过得很幸福,就忘记大哥还在被感情煎熬。
他们是上周六分手的。上周六,是我带沈钦言和大哥见面的那一天,也是我在白莎道撞见姚瑶的那天。那时候她还在跟我说笑,问我男朋友的事情。
“大哥,上周六的时候,你有没有让姚瑶来白莎道取东西?”
大哥迷惑地看我一眼。
我将那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他蹙起眉头,“车子是我借给她的,因为之前她说自己的车子坏掉了。但是我没让她去白莎道拿文件,我的文件怎么可能还在白莎道?”
“我当时也有点奇怪。”
大哥沉吟半晌,“你说你是在沈钦言家门口看到她的?”
“是的。”
“车上有GPS,存着家里的住址,”大哥说,“她怎么可能走错,到了15号?”
我意外极了,“可是沈钦言不是说过了吗,他不认识姚瑶。”
“你以为你那位男朋友是什么人,”大哥叹了口气,“他是电影演员,拿过影帝的,装出不认识的样子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