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驱逐我的困倦。
MAX的节目制作中心大楼的每层楼都有贩卖机,立在在走廊尽头。现在想卖点饮料的人不止我一个,在贩卖机前站着个高大的男人,他站姿非常好,双肩打开,背影潇洒利落。他用一种不甚熟练的姿势往贩卖机的钞票入口塞进一张大面额的钞票。然后,抬起手揉了揉右肩。
我不做声地在他身后等着。
这一等就是一分钟,机器吞了钞票,却没有饮料掉出。
偷偷觑了一眼我前面的男人,他依然腰背笔直,巍然不动,以一种很有毅力地姿势继续盯着贩卖机,仿佛只要这样盯着,就能用过目光发电,促使他需要的饮料迅速掉下来一样。
我清咳一声,插话说:“不好意思,请让我来吧,我帮你把钞票拿”
那个男人略带意外地回过头,我看清了他的五官,声音戛然而止。
我面前的这个男人有着罕见俊美的容貌,他肤色白净,五官分明,睫毛纤长,瞳孔如墨,如同阳光最强烈时背阴处的暗影。他表情沉静,一种利落的潇洒之意。
我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俊美的男人。我自认为见识不算浅,乔希宁在我看来也只是长相普通的年轻男人。
“每次看到他,就觉得世界真美好。那就好像只有黑白二色的世界忽然被某位画家泼上了五颜六色的颜料,瞬间变成了绚丽迷人的彩色照片一样!啊,杜梨你明白吗?”
不知道为什么,十多年前同学的这番话在耳边重新响起。
大概是盯着他太久,我觉得脸颊烫得吓人,只好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失态,站在贩卖机前,伸手在挎包里一阵乱摸,终于找到了我的7寸小本,我展开屏幕和键盘虽然只有7寸,但却是折叠式的屏幕和键盘,全展开时就是一台小电脑。
贩卖机都与信用卡系统相连,我的电脑上有若干信用卡相关客户端。
大哥说我完全数字化,把信息社会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这倒没错,我就是那种只要能用信用卡就绝不用现金的人。
我单手在键盘上飞快输入,贩卖机系统“叮”一声,他刚刚插入的纸币就乖乖退了出来。
我取过纸币还给他,解释,“应当是贩卖机的钞票识别系统出了问题,我已经报修了。”
“多谢。”他礼貌对我颔首。
这个声音好熟悉……我眼睛蓦然睁大,“呀,你就是刚刚那位先生?”
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嘴角微微上扬,眼角眉梢都带着一丝微笑,那一瞬间恰似暖春艳阳,又似冰雪融化。忽的想起他刚刚揉肩膀的动作,想必是被我的头压得久了,有些麻木。
我觉得十分惭愧,面红耳赤道:“抱歉,刚刚没有看清楚你,给你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