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一套安保系统。虽然从来没有发挥过作用,只是一个‘备用零件’……当然还是不要发挥作用比较好。”
我边说边把挎包放在窗下的沙发上,这是房间内除了电脑系统外唯一的家具,我平时编种累了又懒得去卧室的时候,就在这张沙发上躺一躺。
“安保工作真的很严密。”他顿一顿后微微笑了,“和银行比也不遑多让。”
“比起银行还是差远啦,主要是对客户负责,”我认真地跟他解释,“并不是为了炫耀,但我之前所接手的工作都具有高度保密性……所谓的系统安全不仅仅是指0和1的组合,物理上的安全是基本工作。辛辛苦苦地做好万全的防护工作,被小偷盗走或被人破坏了硬盘,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有道理,”沈钦言视线落在房间中央的电脑系统上,“你的设备也很惊人,和电影中的完全不一样。”
我抿嘴笑起来。
“电影里的黑客们看上去可比我们帅多了。总是拿着一台笔记本,喝着咖啡,轻轻松松输入几行代码就突破安全系统的防火墙,看上去帅得不得了。其实,这怎么可能?要是这么简单的话,各大公司也不必花那么多钱去做安全措施了。”
沈钦言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嘴角眉梢的笑意加深。
“我刚刚接到了一个剧本,故事的主角是天才数学家,也是黑客他习惯于悠闲地拿着咖啡杯,坐在海边的沙滩上,只需要心算就可以破解密码。”
我一个没忍住,笑出来。
“这么容易的话,我们这些靠电脑吃饭的人都可以去死了。”我特别认真地看着他,“这剧本太胡扯了,你如果真演了这个角色,一定会被笑死的!”
他微微笑了。
“我想,你说得很对。”
电脑的拆卸工作我从来不假手于人,沈钦言就给我打下手,帮我把机箱和各种零配件放到厚厚的泡沫包装箱里,然后搬到车库的雷克萨斯上。不得不说,有个力气大的男人帮忙干活效率快多了。
沈钦言肩宽腰瘦,给人的感觉瘦削、颀长,但力气相当惊人,我要上下三次才能搬走的东西,他一次就可以搞定,并且可以把箱子抱得十分平稳。偶尔抬头看他的背影,细腿长腰,蕴涵的力量惊人,脊背笔直得像一面墙。
上上下下三趟之后,终于大功告成。
我最后收拾了几件常穿的衣服塞进行李箱,他顺手接过,问我:“还有没有?”
“不搬了,其他家里都有。”
我们一起下楼,回了白莎道。
爸妈开始环球旅行之后,我家每个星期都有钟点工来打扫,房间内相当干净,井然有序至少比我之前住的那套小公寓整洁,我用指纹打开大门的锁,请他进了我家。
我们两家户型相似,一楼有客厅厨房餐厅和一间客房,以前是作为佣人房,二楼是主人卧房和两间书房。我的书房在二楼左侧,站在阳台上远眺,白莎道的林荫道一览无余。
沈钦言挽起袖子,帮我把各种箱子搬到二楼书房门外放下。我则开始了和刚刚拆卸工作相反的逆向操作,重新安装电脑。
沈钦言并没有插手组装电脑的工作,甚至书房都没进,站在门口问我:“你父母这段时间都不在家?”
他当了两周的邻居,也应该发现我家几乎无人进出。
“是呀,他们环球旅行去了,现在正在巴西,可能到年底才回来。”
他“嗯”了一声,还以为他准备就这个话题进一步展开,没想到他换了话题。
“杜梨,你对晚餐有什么偏好吗?”
“什么?”
“我正在问你,你对食物的偏好。高热量食物、甜食、海鲜,都可以接受吗?”
这声音是从我头顶响起的,我一愣,停住了手里的工作,下意识抬起头,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沈钦言踏过了厚厚的地毯走到了我身畔。他俯视着我,深刻的视线藏在长长的睫毛后。
老实说我根本忘记晚餐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