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错愕抬脸,在逐渐敞开的门缝里,她看清黎淮叙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黎董。”云棠怔了怔,立马意识到自己错进了黎淮叙的电梯,刚想溜出去,黎淮叙和闫凯已经步入电梯内,高大的身躯挡住云棠的去路。
“不要紧。”黎淮叙的视线在云棠手机屏幕上停留几秒。
闫凯伸手将电梯门关上,摁了负一层。
云棠屏气凝神,不敢再看手机,眼观鼻鼻观心的把自己缩在电梯的角落。
闫凯先开口:“云助爱吃啄啄糖?”
云棠能感受到黎淮叙的视线也停在自己手中的透明包装袋上。
是有点尴尬的。包装袋里一共才剩两三块,还有一部分是已经碎掉的糖渣,着实不太美观。
云棠脸有点烧,把手里的包装袋紧了紧:“今天第一次吃,挺好吃的。”
闫凯有些惊讶:“第一次吃吗?我以为云助是在南江长大的。”
云棠说不是:“搬来南江的时候我已经十几岁了,来了没几年就出国念书,一直到两年前才回来。”
“哦,这样。”
黎淮叙始终没有再讲话,云棠却能感觉到有一道淡淡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叮咚’电梯抵达一层,云棠长舒一口气,撂下一句:“黎董再见,闫秘再见。”而后缩头冲出电梯。
黎淮叙下到负一,司机孙虎已经等在车旁。
闫凯跟黎淮叙道别,送他上车。
“老板,回悦澜湾吗?”孙虎问。
“去豫知那里。”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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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狠踹男人裤裆
赵豫知在商业街后面的巷子最深处有间茶舍,老房子,是明代某位南江知府金屋藏娇的二进院。
前院挂了红灯笼,但没人。黎淮叙迈进后院,看见正房灯火通明,喧闹依稀。
他推门进去,赵豫知正跟几个人窝在窗边打掼蛋。
“黎董”,“黎董”……
屋里人都放了牌起身,还热络的氛围一下子有些拘谨,唯独赵豫知仍旧半躺着,有些意外:“不是说有事?”
黎淮叙脱了外套,有人从旁边接过去。他抬脚轻踢赵豫知的小腿,坐到他身边:“我还没吃饭。”
赵豫知立马伸手打响指:“让厨房煮饭,按淮叙口味。”
满屋人影重重,也就赵豫知敢喊‘淮叙’。
赵豫知捏着牌给黎淮叙看:“来一把?”
黎淮叙摇头,脸上有层浅淡的疲惫。
“可惜了,今晚就这把牌抓的最好。”
赵豫知虽然这样讲,但依旧毫不迟疑的也把手里的牌撒在桌子上。他又给旁边人昂昂下巴,凌乱的牌桌立马被收拾干净,屋内人转战厢房继续玩,留空间给他们两个。
黎淮叙放松下来,也窝进宽大柔软的沙发里,点开手机上的链接看赛马回放。
赵豫知探头过来:“今儿赢了还是赔了?”
他生长在京州,一口京片子浑然天成。
“赢了,”黎淮叙淡淡,把进度条拖到最后看一眼冲刺,然后便关上手机,“我在协议书上签字了。”
赵豫知不意外:“看你进来就知道你是为这事儿来,”他好奇,“佘宁签了吗?”
“签了,”黎淮叙微微阖眼养神,“她嫌我太慢。”
赵豫知嗤笑着揶揄:“慢了不比快了好?”
不正经的人说话也不正经,黎淮叙懒得理他。
赵豫知给他倒了杯茶:“佘宁这自由的代价可是真够大了!用一段权宜婚姻和港安航运 5%的股份换自由,可真舍得。”
黎淮叙轻啜一口,唇齿生香。“好茶。”他说。
赵豫知爱八卦:“这回佘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