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淮叙拧开瓶盖,面不改色:“没有,我接热水呢。”
“你最好是,”钟姨隐有笑意,“要追求年轻的靓女,首先身体要保养好。总不能两个人站在一起,人家讲你是阿叔。”
黎淮叙正仰头喝水,闻言猛呛一口,激烈的咳了几声,脸颊涨得发烫:“你在说什么,”他清清嗓,“听不懂。”
“我不信你会突然大发善心,去关心一个跟你毫无干系的醉酒女人。”
黎淮叙截断钟姨:“钟姨,我还有事处理。”
电话挂断,黎淮叙看见云棠的回复。
只有两个字:「不错」
黎淮叙挑挑眉:「看来是真的不错,不然不会这么久才回复我」
云棠这次回的很快:「谢谢黎董关心,您晚安」
黎淮叙的手指悬停在屏幕上方。
这不是一个积极地信号。
但他并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
还真是令人头痛。
等第二天早晨黎淮叙到 33 层时,吕帆已经顶着乌青的眼袋等在董事办。
黎淮叙浑身散发冷气,像座大冰山,脸沉到让吕帆胆颤。
“黎董,”吕帆双手将动工方案递到黎淮叙眼前,“这是方案,请您过目。”
黎淮叙并不伸手去接,也不理会吕帆的话,径自坐在办公桌前低头签文件,当吕帆是团空气。
吕帆不知所措,视线求助闫凯。
闫凯如老憎入定,眼观鼻鼻观心,对吕帆视若无睹。
吕帆只能硬头皮继续举着那份方案。
安静的办公室里只有纸张翻页的声音。
‘哗啦哗啦’,一声又一声,仿佛把吕帆的心脏攥紧又放开,放开又攥紧。
胳膊开始颤抖,额角浸出汗珠。
原本就熬了一夜,早晨水米未进匆匆过来,又被折腾这么一通,吕帆已经脸色蜡黄。
在他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黎淮叙终于从他手中抽走那份方案。
他轻飘飘往桌角一撂:“先放这里。”
吕帆嘴巴微张,人有些愣。
黎淮叙眼皮轻掀,目光冷的骇人:“还有事?”
吕帆这才如梦方醒,讲几声‘黎董再见’,然后慌忙退出办公室。
闫凯放下手里的文件,跟着吕帆走出去。
吕帆在办公室门外顿住脚步,熬了一夜的大脑好像停止转动,他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正想着,身后有脚步跟出来,吕帆回头看见闫凯。
“闫秘,”他迎上去,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黎董这是什么意思?”
闫凯一停未停,似乎仍不想理会他:“我不太清楚。吕总,我还要去给黎董端咖啡。”
闫凯大步流星朝外走,吕帆赶紧跟上他的脚步。
刚过七点,黎淮叙的办公区外面只有寥寥几人。
吕帆跟闫凯进茶水间,低声开口:“闫秘,咱们也是老相识,您给指点指点,老兄记你这个情。”
闫凯取了咖啡豆,似是随口:“吕总昨晚怎么没去吃饭?”
吕帆赔笑道:“昨晚我不是跟黎董告过假吗?我太太身体不舒服,我回家照顾她。黎董总不至于因为我没去吃饭而生气吧?”
闫凯仔细看着称重计:“黎董当然不是这种人,吕总在信德多年,应该知道黎董向来都倡导要把生活排在工作前面。”
“是是,”吕帆还是一头雾水,“那黎董这是……”
闫凯将豆子倒进豆仓,摁下摁钮,机器发出轻微的轰鸣声。
闫凯似笑非笑看向吕帆:“嫂子身体哪里不舒服?”
一句话让吕帆变了脸色。
“黎董……”
“昨晚的饭局还另有客人,黎董亲自下来送,”闫凯看吕帆的脸一寸一寸变成青白色,“就在饭店大堂道别。”
等闫凯再次回到黎淮叙办公室时,时间已过去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