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云助真的不太会喝酒。”黎淮叙把‘不太会’三个字咬的很重。
声音的来源好像有很多方位,听筒里有,对面好像也有。
云棠努力定住发飘的眼球,朝周围环视,在斜对面猛然看见黎淮叙的身影。
她以为自己真的喝晕了头,搓了搓眼,黎淮叙仍在眼前。
电话被掐断,云棠又有些茫然的低头看自动锁屏的手机。
同卡座的男生这会也跟了出来。
夜店门前零星有人在抽烟或讲电话,男生根本没在意,直接从后面揽住云棠的肩膀,将她往自己怀里压。
“你醉的都站不住了,”他口里呼出的热气也混杂了酒气,云棠更想吐了,“旁边就有酒店,我扶你去休息会。”
“你把手拿开!”手脚不听使唤,想推也没力气,反而像欲拒还迎。
有脚步抵近,继而是手臂上忽然出现的大手。云棠还未反应过来,被一股力道拽出烘热的禁锢,跌进另一个怀抱。
手下意识抓紧他的衣服,上好的手工面料,被风吹的发凉,衣领处混着丝丝的甜。
眼前是男人锋利的喉结,抬眼向上,能看见一张英朗的脸。
只是此刻这张脸的神情不太好看,凝着一层冷霜。喉结随着话音微颤,声色俱厉:“别动手动脚。”
到嘴的肥鸭被人抢走,男生有些恼火:“不是,大哥,你谁啊?”
云棠轻飘飘倚着他,腿脚已经站不住,黎淮叙干脆打横把她抱起来。
“她叔叔,”黎淮叙眼中警告意味浓重,“滚。”
男生吓的一激灵,刚才精虫上脑,眼下倒清醒的挺快,缩着头一溜烟钻回夜店里面。
云棠看着个子高挑,抱在怀里轻的像朵云,几乎没重量。
可没重量的人不代表没力气,由其是灌了酒精的云团,力气来的比狂风骤雨还要更猛烈一些。
“你放我下来!”她踢腿扬手。
车子不远,黎淮叙到车边就势放她下来,让她能倚靠住车门站稳。
“你喝了多少?”黎淮叙紧拧眉头。
云棠急促,有些口齿不清:“现在是下班时间,黎董,下班了!上班时间归你管,下班我就自由了。”
黎淮叙气极反笑:“自由了?你都差点自由到别人床上去了!”
这几天始终压抑的情绪在酒精的催化下抵达临界点,云棠觉得委屈又愤怒:“我去谁床上都跟你没关系!黎董,我跟信德签的是劳动合同,不是卖身契!”
说完话就要走,黎淮叙却抬起胳膊摁住车身,将她囚禁在方寸之内。
云棠已经完全被酒精支配,理智全消,全凭冲动行事,抬腿就踢。
黎淮叙早有防范,一把攥住她的小腿。
“你属驴?喝点酒就撅蹄子?”他还从来没见过云棠这副模样,又生气又好笑。
黎淮叙庆幸刚才出门时临时意动,在车库换了辆车自己开过来,若是孙虎也在,他还真不好拉下脸面,当众被云棠又打又踢。
隔着轻薄的布料,黎淮叙能感受到手掌下软嫩纤长的小腿,手不敢用劲,松了三分,让云棠挣脱掉。
她还要走,黎淮叙失了耐心,手掌钳住她的脸,虎口抵在下巴上,强迫云棠看向自己:“你清醒点,看看我是谁。”
云棠恶狠狠瞪他:“黎董,英明神武的黎董,你能不能让开,我朋友还在等我。”
黎淮叙不再废话,直接拉开车门塞她进去:“一群狐朋狗友,没一个让人省心。”
没想到上车这件事比刚才他抱她更令云棠抗拒,她近乎尖叫:“我不要!”
这点力气哪里是黎淮叙的对手,他不由分说将云棠摁在副驾上,又俯身钻进去给她系上安全带。
烂醉如泥的人只想离开,却压根不知道去解安全带卡扣。
安全带勒住前胸,在醉鬼毫无章法的挣扎中,将胸前衬衣扯的乱七八糟。
黎淮叙让她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