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王西林,目光平静而有力量:“我要先是我,才能是某某的女友。这个顺序不能更换。”

“太帅了,”王西林喃喃称赞,“韵姐,你现在就是我唯一的神。”

输完液之后王西林要去卫生间,云棠替她拿着外套,站在输液大厅门外等。

旁边有身影靠近。

云棠下意识抬眸,竟看见庄廷。

他穿着一件衬衣,是上班的装扮,应该是得了感冒,鼻翼因为纸巾的摩擦而泛红起皮。

云棠惊讶,不着痕迹的后退半步才开口:“好巧。”

庄廷鼻音很重:“我一进来就看到你了,不过看你跟朋友在聊天,就没打扰你。”

正好这时王西林回来,云棠忙开口:“我们还要回去上班,就先走了。”

庄廷倒没纠缠,点点头,含笑说了句:“再会。”

她们已经走出去很远,可王西林不经意回头,看见庄廷仍站在原地,唇角噙着一抹笑意。

她心里发毛,向云棠身边靠近一些:“韵姐,那是谁?怎么还看我们呢。”

云棠伸手握王西林的手腕,拖她快步转过一个拐角。

云棠微微松一口气:“是我研究生同学,”她搪塞,“可能太久没见吧,觉得难得。”

“哦……”王西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下午她给王西林放了半天假,自己在设计室把这段时间的样稿从重新整理一遍。

晚上她和方祺去吃日料,事业发展顺畅,两个都开心,又叫服务生烫几瓶清酒,两人围坐在一处絮絮闲话着慢慢喝掉。

暖烘烘的。

酒意上头,有些晕眩,但走到外面被冷风一吹,又觉灵台清明,通身舒畅。

方祺叫代驾回家,云棠则沿人行道慢慢走回小区。

上楼,进门,她解了围巾和大衣,懒散散的陷进沙发里。

房间温暖,酒意渐渐又回卷,还带来困倦。

朦胧中就要睡着,忽然听门铃响。

云棠一开始以为是梦,但门铃顽固,一声一声不知间断,直到她完全清醒。

云棠喊一声‘稍等’,从沙发上爬起来,头重脚轻的走去开门。

开门前她问外面是谁,没人说话。

打开猫眼,外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酒精麻痹了神经,独居的警惕今夜被云棠抛在脑后。

她一边奇怪为什么猫眼看不到外面,一边抬手打开门锁。

外面人的力量比她更大,门扉不过只开一条细微的缝隙,就被一把拽开。

在看见来人面孔的那一刻,云棠陡然惊醒。

她试图补救,双手去拽门把手,但徒劳无功,庄廷已经完全掌握主动权,伸手将她推进玄关。

‘咔哒’一声,门被庄廷关上。

云棠踉跄几步,手扶着客厅橱柜站稳,戒备着看他。

“你来做什么?”

庄廷也喝了酒,头脸涨得通红,他嘿嘿笑两声:“我今天听见你说已经跟黎淮叙分手了。”

云棠借橱柜的遮挡,手指慢慢探到身后,想去拿被她塞在裤子后兜的手机。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她问,“我跟谁谈恋爱,又跟谁分手,都是我的自由。庄廷,你最好快些走,不然我要报警了。”

“报警?”他嗤笑,“警察又管不着男女之事。”

笑几声,庄廷又敛了笑意:“云棠,你现在也该跟我谈恋爱了吧?”

云棠像在看一个神经病:“疯子。”

庄廷双眼迷离,想了半天才说:“我不是疯子,我就是喜欢你而已。”

云棠拒绝的斩钉截铁:“我上次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庄廷,我们之间除了同学关系之外,其他任何关系都绝无可能。”

这句话刺痛了庄廷敏感的神经,他忽然发怒,抬起重重一脚踢在玄关的独立鞋柜上。

鞋柜应声而倒,高跟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