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也醉了。

她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任由黎淮叙带她去往任何方向。

手掌下伸,于双腿间抚上他浓密的发。发茬微硬,刺刺扎在云棠的掌心。

掌心里细密短促的隐痛更加放大她身体的感受,快乐如浪潮,一层高过一层,将云棠全然盖在其下。

她轻吟,长呻,声音袅袅如遏云绕梁。

终于,那座最高的山峦黎淮叙也带她攀上。

眼前泛白,又似有烟花炸响,五彩斑斓的映满眼底。

在这个最快乐的瞬间,他与她融成一体。

床架轻摇,叠影微晃,细碎断续的吟哦从檀口溢出,顺冷气钻出窗户的缝隙,消散在浓重的夏夜里。

不知过了多久,楼上响起重重的脚步声,继而是女人有些尖利的阴阳怪气声:“以后晚上不许开窗,省的听人家一次比你三次时间还长,我怕你脸上挂不住。”

随后‘啪’一声闷响,楼上窗户被人重重关上。

云棠忍不住,吃吃的笑。

黎淮叙干脆攥住她的手腕压在头顶,又惩戒似的重重几下,终于惹她笑不出来。

“专心些,别走神,”他低喘着去咬她的脖颈,“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许你想其他人。”

她想辩解两句,可黎淮叙没再给她开口讲话的机会。

他坚实有力的肩膀肌肉线条遮住云棠的半扇视线,她眼神飘忽凝聚在半侧天花板上,又逐渐涣散。

三十多岁的男人啊,怎么依旧如狼似虎,也不知跟他混血的基因有没有关系?

想着想着,又走了神,黎淮叙这次动了真格,重重咬在她的耳垂上:“云棠,”他警告她,“再走神,让你明天上不了班。”

她终于收回神思,勾臂环住他的脖颈,仰头轻吻,全情投入进来。

第二天晚上,云棠送黎淮叙去机场。

说是云棠送,但此刻晚高峰尚未完全过去,路上车挤车,人挨人,所以黎淮叙让她坐副驾,换他开车。

云棠好奇,问黎淮叙:“闫秘和虎哥呢?”

黎淮叙说他们先一班飞机已经飞抵京州:“我在京州还另有些产业,闫凯提前去处理些工作。”

云棠有些意外:“那你自己坐飞机去京州?”

黎淮叙微挑长眉,似笑非笑看她:“我看起来像是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吗?连单独坐飞机都为难。”

云棠也笑:“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她说,“黎董出门,身边连一个随行的人都没有,好像不太合适,”云棠想一想,“你在葡澳或新西兰都保镖一大堆,国内即便再安全,你一个人好像也有些危险。”

黎淮叙叹息一声:“没办法,谁让我的助理不愿意陪我。”

云棠揶揄:“堂堂信德董事长,并非只有一位助理。”

黎淮叙翘起唇角:“但信德董事长贵在自觉 既然已经有女朋友,便要洁身自好,不能再单独跟另外的女助理同行。”

云棠哈哈笑,又连连摆手:“少污蔑我,我可不是那种不分公私,只知道一味盯紧男友,不让别人靠近的人。”

正好是红灯,车队排的老长。

黎淮叙停下车子,伸手去捏她的脸:“别担心,”他含笑看她,“我今晚坐的是私人飞机。”

嚯!

云棠咋舌。

她还真是多虑。

许是小出租房里挤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云棠总是会忘记黎淮叙是位真金白银巨富大佬的现实。

私人飞机,她还真的没坐过。

云棠好奇:“你有私人飞机,为什么之前出差从来没坐过?”

黎淮叙略显无奈:“动一次私人飞机实在麻烦,我不过动动嘴,只怕下面人连腿脚都要跑断。出差都有提前规划,航班合适,所以不必兴师动众。今晚去京州并没有时间适宜的民航,所以才用一次私人飞机。”

原来富豪的生活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奢靡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