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纠结,也不再折磨自己。
推开露台的门重新走回室内,好似一切都没发生过。
那一边,赵豫知还在循循善诱:“咱们这种人,婚姻只是点缀而非必需,不需要非得合自己的心意。你上次同佘宁结婚匆忙,你爸没来得及插手。有上次的前车之鉴,你以为你的下一段婚姻还能够一帆风顺,全然遂你心愿?”
“遂不遂心的,事在人为,”黎淮叙很平静,像在说别人,“但是,黎誉清怎么就笃定我这几年一定会再结婚?”
他顿住半晌,缓缓又开口:“豫知,今日我同你交个底。我与佘宁的那段协议婚姻,时至今日还有很多资产没有清算完成 这还是在我们有过婚前约定,签过婚前条款,婚姻只约定维持一年的情况下。再者,我掌舵信德,要对信德和股东负责,短期内再婚会影响市场对信德的评估,我不能为自己的私欲而弃信德不顾。”
赵豫知听得懂他话外的未尽之意:“所以,你认定云棠了是吗?”
若黎淮叙不是要娶心爱之人,他大可以像对佘宁那样,让律师团拟份精密周全的婚前协议了事。
“是的,”黎淮叙沉沉道,“虽然近几年内结婚并不现实,但我最近也确实开始盼望那一天。”
赵豫知怅然道:“可几年下去,你确定你们还能像现在一般情投意合吗?感情有时经不起时间的洗礼,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