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点头:“但我积蓄不多,大一点或新一些的房子首付还不够。”

徐怡晨来了兴致:“我爸爸那套老房子,虽然位置不错,但是面积小,所以总价并没有那么贵。你如果想买,可以给你打折。”

她从手机上给云棠发过去位置:“就这里。”

云棠看了位置去搜均价,略算一算,心里有了底:“怡晨姐,等我们从青峦嶂回去,可不可以带我去看看?”

“没问题。”

今晚饭局除了黎淮叙和楚丛唯,还另有几位董事,算得上高规格宴会,不能大意马虎。

云棠住的三层北侧有道天桥,可以直抵北栋宴会厅。徐怡晨和云棠提前去对今晚酒菜。

刚上天桥,云棠手机响。

她落后徐怡晨半步,划开接听:“喂?”

黎淮叙的声音穿透电波,略带了些低哑的磁性:“出去玩了?”

“没有,”云棠将手机移到远离徐怡晨的一侧,指腹连按几下音量键,“跟同事一起,有工作要做。”

徐怡晨微微转脸,短暂朝云棠看了一眼。

“跟徐怡晨去准备今晚的饭局?”

她讶然:“你怎么知道?”

他轻笑一声:“因为我看到你了。”

云棠后背一僵,心脏狂跳。

她不敢回头,埋头跟上徐怡晨的步伐,生怕她落后太多,徐怡晨驻足等她时会瞥见窗边的黎淮叙。

黎淮叙敛了笑意:“楚丛唯来者不善,今晚你待在自己房间,没事不要出来。”

云棠能猜的出来楚丛唯这趟青峦嶂之行不简单,但眼下听黎淮叙点破,心头愈发难安。

“嗯,”她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下午我跟闫凯出去一趟,”他说,“这边有几个项目是信德投资,我去看看。”

云棠说好。

黎淮叙静了瞬息,委屈低叹:“还以为你会说下午跟我一起。”

他素来冷肃,惜字如金又不苟言笑。此刻语气忽而放软,尾调还带着一丝嗔意,倒害云棠的耳尖倏尔红透。

她只能硬头皮假装:“要做事了,先不说了,拜拜。”

云棠掐断通话疾步追上去,徐怡晨神色如常,半句也未问。

楚丛唯一行六点钟到,前后七八辆轿车,阵势浩大。

他下车,见只有徐怡晨带人迎接,脸有些沉:“黎董呢?”

楚丛唯身旁换了人,旧秘书未现身,倒是个陌生女助理跟在身后 职业装勾勒曲线,眉眼鲜活,干练中透出朝气。

楚丛唯风流倜傥,徐怡晨见怪不怪。

她挂笑道:“黎董下午去视察项目,遇突发状况,耽搁了一会儿。现在已在返程路上,各位稍候。”

楚丛唯回头对各位董事笑一笑:“黎董还是勤勉,出来度假也不忘工作,忙到连饭都顾不得吃。”

几位董事似笑非笑,扯了话题聊南麓庄园,谁也没接楚丛唯的话。

楚丛唯昨日亲自打电话邀约,只说平时难得碰面,这次有机会沾光度假,一定要赏脸相聚。

董事们听他言辞切切,又念及与楚丛唯有旧交,这才应允前来。但没有人是傻子,应邀过来,不代表他们愿意蹚这滩舅甥之间的浑水。

一桌人进房枯等一个多小时,茶喝到脱色,牌也玩够几把,但黎淮叙还是不见踪影。

问徐怡晨,她只说在路上。

到八点,董事们渐露焦躁。徐怡晨见状安排厨房起菜,楚丛唯面色更沉。

上菜上酒,董事们安稳下来,徐怡晨出包房,看见云棠等在外面。

“不是说不舒服?”她惊讶。

云棠说好多了:“我怕这边忙不过来。”

她说完,自己先心虚的摸摸鼻子。

从看见车队进入庄园到现在,时间一分一秒过,云棠觉得自己像是在受刑。一个人在房间坐立难安,最后还是决定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