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卖旗的小朋友,听她说救猫小妹妹的梦,听她说尝试找过几个顾客,去聆听她们的梦境。那些梦境,或荒芜,或梦幻,或惊悚,或超脱。

最后听她说了一个小众的词绘梦师,用画笔凝固转瞬即逝的梦境,为他人补全遗憾的同时,也实现自我价值。

“我希望我能读懂她们,尽可能还原她们梦境的意义。但这听起来有些不切实际,市场窄,受众少,还极其不稳定…”

“但是那很酷啊。”

头晕好了之后,沈岁桉显得有点亢奋,他把她的手当玩具,放在手里捏来捏去。

“艺术与情感的摆渡人。很符合你的性格。”他说。

“至于你说的不稳定,受众少。这不需要你去考虑,你有我,也有家人。首先你就不用担心温饱,所有试错的成本我们都可以帮你兜着。更何况,我相信你可以。”

“砰”的一声轻响,轮胎触到地面,带着心跳轻微颤动。

飞机落地了,心也跟着踏实下来。

你也就嘴巴厉害

回到溪城,天气肉眼可见地好了许多。蓝天像是被水洗过,变得透亮透亮。

沈岁桉的三餐打卡又回归了,还要附上哼哼唧唧的抱怨:【怎么咱俩过得跟异地似的。】

休了年假是要付出代价的,沈岁桉早出晚归,甚至有两天睡在了工位。偏偏他女朋友还极其上进,说要考证就一头扎进书本,又回到了半天才赏他两句话的时期。

樱大就在步行十分钟的地方,于是乎林今昭又回归了校园,办了张校友卡,没事就窝在图书馆里准备考试。

港硕是毕业了,可内陆的大学正逢考试期,图书馆每日人满为患。

林今昭作为一个毕业了的老学姐,也不好意思跟学妹学弟们抢,每日去图书馆转一转,若是没位置了便找个空教室或者咖啡厅学习。

昨晚和沈岁桉大半夜开始打电话,林今昭把早餐和午餐同时吃完,才慢悠悠地晃到学校。

她不大放心地给沈岁桉发信息:【你真的需要多休息一下,昨天听你声音,感冒都还没好。】

沈岁桉正在吃饭,回复地挺快:【知道了知道了,放心,我的身体素质好的很。】

林今昭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暗自吐槽。好什么好,又胃痛又感冒的,病一场一周好不了,简直娇气包。

林今昭:【公司没了你也能转。】

沈岁桉:【平时多给我发发信息,我转得更快。】

又嬉皮笑脸。

林今昭哧了一声,把手机放进包里。

正午时分的阳光正盛,落在窗边的座位上,把桌面照得反光。林今昭看着那个座位思索了一会,还是把帆布袋放过去。

许是想看看是哪个勇气可嘉的人要在炽热的位置上学习,一旁的女生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视线,推了推眼镜抬起头。

两人对上了视线,林今昭看到女生偏圆的眼睛,和在阳光照射下变成琥珀色的瞳孔。

有点眼熟。

她愣了一下,抬手向她挥了挥。

不管认不认识,先打招呼就对了。

女生的嘴巴变成了小小的 O 型,她把自己的座位往旁边移了移,再把林今昭的凳子往她那侧抬,一半的椅子落入了阴影中。

林今昭在她招呼的手势中坐下,听她用气声说:“你是昭昭吧?沈岁桉的女...额,朋友。”

“啊...”林今昭想起来了,称呼她,“温大作家。”

温语茉闻言摆摆手,“那还称不上。”

图书馆不宜闲聊,两人停止了寒暄,开始各干各的。

明明这只是第二次见面,却因为阳光的缘故,挤在半张桌子上,看起来颇为亲密。

太阳很快就跑别处玩儿了,林今昭挪回属于她的位置。两个女孩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阳光渐渐变换着角度,林今昭顺手接过温语茉的背包,看着她蹲下去系鞋带,边系还边